&ldo;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啊。&rdo;李月容嘆道。
&ldo;那是因為姐姐多年沒玩,手生罷了。自你走後,我還時常自己玩呢。&rdo;
原來如此。
離了宮的李月容可謂&ldo;天高雲闊任爾飛&rdo;,吟詩賞月遊園鬥雞,騎馬打獵攻營守城,哪裡還會把時間浪費在&ldo;打水漂&rdo;這樣無趣的事兒上。有時想起宮中的蕭雪瓊雖也思念惆悵,但花花世界的新奇刺激很快就能讓她忘卻這些煩憂。
蕭雪瓊則不同,可以說李月容走後她便再沒什麼朋友了,能說說話撒撒嬌的人不過是自己的母親,只是沒多久母親也離世了,從此她便更沉鬱寡言了。悶得不行時,便自己玩李月容教她的戲耍,爬李月容帶她爬過的假山。想念李月容時,就摸摸那把小胡刀,用它在畫屏的木托上刻&ldo;月&rdo;字,好像哪天刻滿了月容姐姐就回來接她出宮一樣。
兩人又玩了幾回,蕭雪瓊微微出了些汗,映著明晃晃的日光,臉兒亮晶晶的。兩人離得近,李月容甚至能看清對方白嫩皮膚上稀細的絨毛。這樣的珍寶她也曾經擁有,不過在成婚後依習俗&ldo;開了臉&rdo;,無論是臉上細嫩的毛髮,還是它們象徵者的率性自在的少女年華都被一併絞下了。
暖洋洋的日光伴著徐徐吹來的清風,身心皆鬆弛下來的李月容感到了久違的疲憊。
見蕭雪瓊也出了汗,她便指了指不遠處兩棵古木間架著的鞦韆:&ldo;過去歇歇吧。&rdo;
蕭雪瓊的汗純粹是被曬出來的,並沒覺著累。不得不說,在女役所勞累了數月,身板雖依舊看著單薄,但實則比往日結實多了。
不過見李月容已經走了過去,便也跟了上來,心想不若幫姐姐推鞦韆吧。
這鞦韆做得簡陋,不過是一塊不寬且短的厚木板兩端打了孔,穿繩系在了兩邊粗壯的樹上,日曬雨淋的痕跡很是明顯。
李月容運力拉了拉以確定繩板牢固,因手帕予了圖蘭,只用廣袖撣了撣,就叉開裙下兩條長腿,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
&ldo; 來吧,我抱著你。&rdo;因木板頗短,容不下兩人並排而坐,李月容才有此說。
&ldo;不,我不累,我推你吧。&rdo;蕭雪瓊有點不好意思。
&ldo;快過來,我又不是沒抱過你,幾年不見,這會兒就害起羞來了。&rdo;李月容表示不滿。
蕭雪瓊乖乖過去坐了。
李月容平日裡看蕭雪瓊,只覺得她小小一隻著實惹人憐愛。如今往懷裡一摟,才覺得太過削瘦了。
李月容捏了捏蕭雪瓊的肚子,雖對方彎著上身沒有挺直,還是沒有捏到多少肉,蕭雪瓊耳根都紅了。
&ldo;你也多吃些,怎麼瘦成這樣?是女役所的飯菜太難下咽了麼?&rdo;李月容蹙著眉問。
&ldo;沒有,我吃得不少,飯量比以前大多了。&rdo;只是比別人小罷了。
&ldo;吃的不少,才長這點肉?&rdo;李月容可不信她的話,這丫頭自小就不愛吃飯。
為了刺激這位妹妹多吃些,李月容抬起本環在蕭雪瓊腰間的手,朝上摸了摸,然後很是嚴肅正經地說:&ldo;平成這樣,怕是玉瑤都得認輸。我還以為自己摟著個男童呢。&rdo;
蕭雪瓊簡直不敢相信,繼自己的肚子慘遭蹂躪後,連女子的身份都遭到了質疑。不禁又羞又怒,火雲從耳根直燒到脖頸。
&ldo;我,我才十三,還未張開呢!&rdo;她強振氣勢回道。
&ldo;得了吧,我十三時也沒像你這樣啊。&rdo;李月容哂道,末了還加上一句:&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