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邱思思常年年級第一，我就想學學看她有沒有竅門……&rdo;茅杉揉揉眼睛，&ldo;昨晚沒怎麼睡，一直在回憶她的思路。&rdo;
&ldo;看出什麼來了？封子嘯有點好奇地問。
&ldo;數學她做得很快，思路我摸不出來。我覺得吧，她應該是常年學奧數，且知識量早就超過高中範圍了。&rdo;茅杉摸了摸下巴，&ldo;我課外都練體育去了，一時半會還真趕不上。&rdo;
封子嘯頓生憐愛，&ldo;年級前十對你來說還是挺難的，有這個上進心很好，也別太拼，睡覺還是很重要。睡不好思維會減慢，免疫力也會下降。&rdo;
&ldo;答應你的事，怎麼能做不到？&rdo;茅杉笑，&ldo;我打算現在開始跟她求教。&rdo;
封子嘯嘴角不太明顯地一抽。
&ldo;哦。對了。&rdo;茅杉伸手往褲袋裡一摸，對著自己手機翻了翻，&ldo;你的醋吃得毫無必要。先不說我對她沒意思，她呢，眼中只有大寫的學習兩個字。&rdo;
他說完，翻出來一條簡訊，橫到封子嘯眼前。
&ldo;茅杉同學，我致力於成為卓越的科研工作者，我的偶像是居里、邁特納、霍奇金，我對在人類弱點‐愛情上浪費時間毫無興趣，希望你理解‐‐邱思思。&rdo;
封子嘯看完，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對自己這位女學生產生了一股敬意，&ldo;真…真是個有志氣的姑娘。&rdo;
茅杉認可地點了點頭，&ldo;是。我也佩服。這個世界需要她這樣偉大的人，可也需要我們這種浪費時間在愛情上的，你說是不是。好像你現在站在我面前，我就想抱你，吻你，很軟弱對吧，可克制不住。&rdo;
封子嘯這個原本就心軟且滿腹柔情的人，被他這一番說的心裡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泡，差點就想把那口頭君子協議撕毀。
&ldo;快上課去。這都過了五分鐘了。&rdo;封子嘯朝三班方向看了眼，欲蓋彌彰地說，&ldo;我是出於老師責任問一句，吃醋你個頭。&rdo;
茅杉也不揭穿他，點頭，&ldo;謝封老師關心哈。我跟你保證，我和邱思思是純潔的同學關係。&rdo;
封子嘯無奈地摸了把他的頭，&ldo;去吧。&rdo;
茅杉不知怎麼和邱思思解釋的，可能是軟磨硬泡，也可能是仗著的確有幾分色相，總之邱思思默認了和他一起寫作業，還推薦了好幾本課外數學教材給他。
成績這種事，越到優秀的隊伍里排名越是穩定，茅杉從班裡十幾到前五，用了一個月，可再往前就是人人都拼命的競爭了。12月頭的月考，茅杉終於能在年級排上號了，到了年級前二十的梯隊裡，這已經用了他極大的努力和精力。
另一頭，籃球賽進入了省級戰，戰況也越發激烈。12月第二周的周末，為了讓幾個隊友養精蓄銳，胡少沒讓他們坐學校大巴，讓家裡司機開了輛巨大的suv，接上了茅杉他們幾個，去z省省會h市打比賽。
封子嘯當天有個全市語文教學研討會，實在推不掉，和茅杉說了好幾次抱歉，答應他一定趕過去看第二場。
j市和h市兩個小時車程，茅杉前段時間頭懸樑 錐刺股的，很缺覺，睡了一路。到了h市體育館才被胡少連拉帶拽地喚醒。
人的精力還真是有限的，沒法一根蠟燭兩頭燒，學習的時間長，練球的時間就短。這第一場省級賽，戰況比之前都激烈。茅杉在最後兩秒的一個強行突破投籃才逆轉局面。隨著哨響，他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