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坑埋了。”
杨管家说得没错,灾荒年月死得人多了,南部逃难来的百姓看不起病吃不起饭的不知凡几,渝州城每天都能看见衣不蔽体的人抬着枯瘦尸体往城外去。
阮子旭觉得烦闷地要死,事情要像杨管家说得那样轻松就好办了,他也不用担惊受怕。妻儿老小,刚生下来的金孙,一大家子的命弄不好都要玩完。
云世一理解他的担心:“舅父不必心焦,只要我们把轩辕敏之安排好了,至少结果不会很糟糕。再说现在兵荒马乱的朝廷有多少大事要做,轩辕敏之是皇子不假,但从小过继给了南岭国,皇上哪还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感情早生疏了。”
再说轩辕敏之又不是皇帝的亲儿子,当今皇帝不能生育,膝下诸子皆是兄弟的骨血早就是公开的秘密。
云世一说得有些道理,但阮子旭情绪并没有好转多少。
吕飘香一双朗若星辰的眸子微微眨动,露出怡然自得的神采,洒然笑道:“轩辕敏之这件事交给我办了,不用担心,一个落难的小国王子能有多大的事,我负责去摆平。”
“你?”阮子旭想道朝廷的御医都对可以他俯首听命,虽然不信,但不由得意动。
吕飘香去打了个哈吹,道:“先回去睡个好觉,轩辕敏之明天再说,活该那小子倒霉,买身为奴,还当通房,我听着怎么这么乐,让他在下人房老实地呆着两日吧。”
吕飘香说完向阮子旭躬个身,转身回自己的枕霞阁了。他从昨晚骑快马赶了一夜的路,从京城打个来回,到现在还没得歇息,早就疲惫难忍。
阮子旭愣愣地望着吕飘香离去的背影:“他到底是有多大的势力,连皇子也不放在眼里,还能请动朝廷的御医?”
云世一也觉得奇怪:“我听说他是澜州妓子,人称澜州四大公子之一,但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
“妓子?”阮子旭摇头:“绝不可能,他出身大户人家,父母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妓子,一定有隐情。”
“轩辕敏之怎么办?”云世一问,难道真像吕飘香说得那样先丢在下人房发霉。
阮子旭想了想,对杨管家交代:“吕公子住的枕霞阁的旁边的一个小楼叫做卧雪轩不是还闲着,叫人收拾收拾,烧暖和了,请他住进去,再去城中最好的医馆请个大夫来给他诊治。”
府里有个御医不假,他可不敢让他们通上气,万一被皇族知道就麻烦了,得趁早把御医打发走才是。
………………
云世一回到芙蓉园,看见妻子还在睡,他一夜没得休息,也累了,在她的旁边躺下。
阮夫人有时候偏颇的不像话,但还算合格的母亲,很快就给孩子找了奶娘。
天楚国女人尊贵,但也有许多活不下的贫苦人家,如今南来逃难的人多,找奶娘更容易,管家不到一日就领进府七个,阮夫人找了一个相貌端庄脾性和蔼的年轻女人留下,其余的各给一两银子打发了。
阮珠很想亲自给孩子哺乳,因为自己喂养的孩子更能贴近感情,可惜她生产时候失血过多,奶水很少,亲自喂怕饿着孩子。
云世一安慰她道:大不了等孩子戒奶了,把奶娘赶走,孩子小哪记得喂养他的是谁。
且说阮夫人一连两天都在忙活大女儿生产和给外孙找奶娘的事,累的够呛躲回锦瑟堂卧室睡个昏天黑地,早把魏容忘了脑后勺。再加上阮子旭早交代过下人刻意瞒着,她自然不知道最宠爱的侧夫如今水深火热。
魏容这人长得细皮嫩肉,肤色比女人还要白上三分,属于晶莹的粉色,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总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娇俏、动人,跟阮夫人交流时候不必动嘴,只要用眼睛看看就能把魂儿魄儿给勾了去。
这种类型的男人在后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