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揽着我的身子向那个方向一带。
我撞进了一个凉凉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的是淡薄的血腥气,那双手臂修长而结实,牢牢的箍着我的腰,放佛天崩地裂也不会松手。
这样的错觉没有困扰我多久,我很快的发现了之前缠着我的腰将我接下来的是一截特制的编绳,它在半空给了我一个缓冲,好让随之冲上来的容乾将我毫发无损的接进怀里。
我垂眸望着那截鞭绳,若不是它我现在肯定毫无疑问的就摔死了……刚才我自己那样不受控制的就往下跳,是算准了容乾肯定会将我接下?
我自身的潜意识里是肯定没有这样的把握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股笃定的冲动是来自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三号的意志?
她的潜意识里,深深信任着容乾,信任到能将自己的生死都献上?
他们真的认识?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无法将这个问题更加深入的研究下去,能将意识一路撑到现在,我已是强弩之末。在他的怀里有种诡异的安全感环绕着我,让我终于有了借口将身体放松下来,顷刻间一切意识瞬间皆数涣散,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零零星星,所有的防备和演算皆溃不成军。
耳边呼啸的风声渐渐趋于柔和,最终拉伸成连贯细腻的长线,像是某种悠扬的奏鸣曲。
☆、师弟堂堂
一个让人厌恶至极的梦。
梦里有个人反反复复的叫我的名字,“三娘”,“三娘”,“三娘”,语调轻柔飘忽,跟叫魂一样,快把我烦死了。
不知道辗转反复了多久,好不容易从那片梦魇里面清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忘记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十分十分的不舒服。
我只略微动了动被子下的手指,躺着的床榻就明显一晃,我往旁边斜了一眼,这才看见坐在床边,靠着一侧床柱的容乾。
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下来,看来我给他的挂还是挺好用的,这个自带金手指的原男主,竟真的只身一人就将我从沛南王府的重重包围中救出来了。
身体一半放松,另一半仍是严阵以待——这样一个难对付的人,究竟会是盟友,还是敌人?
他见我醒了,立马凑上前来,一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能可贵的带着一抹焦急。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他一只手撑着我身体里侧的被褥,整个人悬在我的正上方,将我笼罩在他的范围里面。
我有些不适应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和关怀,总觉得非奸即盗,没有好事。
尴尬的缩了缩身子,我试探着开口说了句,“你……先离我远点行么。”
边说我边伸手掀起被子一角往里看了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猛地一抬头,我想也不想的就瞪着他问道,“衣服谁换的?”
“我。”他答的大义凛然,面色丝毫不改,十分正直。
你个大头鬼啊!摆出这张正义的脸,是不是还想我夸你!
我忍无可忍的,青筋暴起,“你凭什么私自就给我换衣服,你这是非礼!”
“不换衣服,”他顿了顿,语气莫名其妙的一软,“要着凉。”
“……”起鸡皮疙瘩了怎么办。
真是搞不清楚闷骚的大脑构造,我暗暗叹了口气,算了,被看了就被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看个够吧擦。
“而且。”他继续说道,“这事没什么不妥的。”
……我去,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么,看来不骂你你今后真要把非礼良家女子当成家常便饭了。
还没等我开口,容乾张口又问了一句,“你都不记得了?”
我一怔,顿时也顾不上什么节操的问题了,事关三号和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