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念叨着“姑奶奶啊您千万要撑过这一遭啊那么贵重的药我都给你喝了你要再死了世子不得拿我去喂狗啊”一边又开始给我灌输那种屎一样难喝的药液,我昏死的神志不清的时候不知道被他又灌了多少,每次醒过来一嘴药味的时候,我就特别想立刻拿陆雀去喂狗。
说到这种药,陆雀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信息给我,我只模糊的知道,这是狈族人研制的一种稳固魂体的药物。狈族人以擅用奇方异术而出名,暮伊儿的勾魂香便是代表,青天白日的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而狈族的这些旁门左道基本都是害人不浅,因此也曾遭到江湖各大门派的合力抵御,一度销声匿迹,近乎灭绝。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出来一个暮伊儿,这会也估计已被暮剑山庄处决。
而陆雀手头上有狈族的药,而他又是夏南胤手下的人,结合起来一想,很容易就能推断出夏南胤这厮和狈族拖不了干系,那么他当初让我去暮剑山庄也便不是一时兴起空穴来风,如果说沛南王府与狈族人勾结的话,难道……是利用狈族的异术,在进行着什么诡异的实验,以求达到他们的某种目的?
加之之前陆雀提过我是一个失败品,如果我大胆的假设一下,我穿越到这边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由于沛南王府在进行着类似魂魄交换的实验,恰好截取到了我的灵魂意识,才致使我附身在了霓风轻的驱壳上——这种假设虽然也很扯淡,但如果平行世界真的存在,至少比起之前的毫无头绪,要显得有迹可循的多。
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浑身一身冷汗,夏南胤手段毒辣我知道,可没想到比起我所想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加之身体状况实在不宜过度用脑,因此一时间也没有了追根究底的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来看的时候我的简介居然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也是诡异的不行_(:з」∠)_
然后最近事情有点儿多啊啊
☆、策反堂堂
经过连日奔波,在第六日黎明我们终于抵达了南海沿岸。破晓时分生涩的鱼肚白在黑暗之中挣扎,一道日晖从海平面上方浩浩荡荡地铺洒过来,水光粼粼颤动。
澄净的海水比天壁还要纯粹,偶尔有白色的海鸟在天空中发出清亮的鸣叫,被风吹得更远。
这时码头边已经有了稀疏的人群来来往往,我将双手兜在斗篷里,兜帽也拉的严严实实,仍然抵御不住又冷又湿的海风,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引来路人侧目。
带着斗笠的船家一边绑着船绳,一边和陆雀谈着价格,他那张历经海风打磨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带着超越年龄的沧桑。
“去雷鸣岛啊?那要加钱啊。”
船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三根手指——这是生意人惯用的伎俩,只给你一个模糊的数字首,不告诉你详细价位,专坑有钱不怕花的公子哥。
然而这次他坑错人了。
“加钱可以,我能加到你买棺材都够本,要不?”
不料船家态度也挺坚定:“小哥,话不能这样说,去雷鸣岛那条路这几天可能会有风暴,码头上没几个伙计愿意往那儿开,您要真一定要去,这价格总得对得起风险是吧?”
这真是流年不利,才从山体滑坡里钻出来,又遇上海上风暴。我在一旁听着,下意识的点点头,人生意外险啊,这船家算的挺精。不料陆雀见我点头,不免翻了个白眼:“现在是怎样,你也不敢去?”
我耸了耸肩:“去,怕死也得去。”
陆雀和船家又扯了一会儿,最后我瞥见陆雀忍无可忍的塞了一个钱袋给他,船家这才看起来还是挺不情愿的招手让我们上船。
船家是这码头上的老字号,船也造的大,我和陆雀要了一间上下铺的小包间,将包袱什么的都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