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霜失声痛哭,放开欧阳逸飞,转身扑到棺材上,悲痛中以头撞着棺材,一边哀哀地道:“师妹,你好狠心,你也不管我了,就这么撒手走了。这么一走,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味?师妹呀……”
元春也低头饮泣,抚着棺材,半晌才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秋宛妹妹怎么就……”
柳湘莲一瘸一拐走过来,强忍悲痛道:“你们离开后第三天,我们在半道上就遇到了袭击。我们虽然人多,那些官兵却不顶用,一交战就杀散了,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人支撑。那些人本就是奔紫阳王来的,唐老前辈独立跟那唐元霸对决,但唐元霸的那几个徒弟,武功虽然不是很厉害,但身上的暗器太多,又有毒,是以我们这边的人却渐处下风。我腿上受了伤,武妹原来的伤还没痊愈,又添了新伤。欧阳兄弟见事情紧急,只得叫道‘你们都别忙活了。这个紫阳王是假的,真的紫阳王早就到京城去了。你们打来打去也都是白费劲’
那唐元霸本自跟唐老前辈在游斗,听了这话,很是羞怒,便叫道:‘紫阳王是假的,你这北静王总是真的。老子今天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既然你们总是坏老子的好事,让老子今天无功而返,老子也不让你们舒坦,就杀了你这个北静王吧,也出一出这口恶气。’话音未落,就冲欧阳兄弟撒出一把铁莲子。
欧阳兄弟虽然有些功夫,但那铁莲子来势太快,他闪避不开,眼见就要受伤,谁知秋宛姑娘正在旁边,见欧阳兄弟情况紧急,便不一切地扑过来,替欧阳兄弟挡了那些铁莲子……”
元春含着眼泪道:“那铁莲子想来是有毒的。只是,当时我走的时候不是把一只紫玉镯子给了欧阳兄弟吗,怎么就不能用它驱毒呢?”
“欧阳兄弟也尽力了。秋宛姑娘被那有毒的铁莲子打中心窝,回天无力,当时就……就不行了……欧阳兄弟差点发了疯,还是我们劝了这些天才好些……”
“那唐元霸就这样罢休了?后来怎么样?”元春哽咽着问。
“唐老前辈见伤了秋宛姑娘,奋起神威,一掌把唐元霸震伤了内腑。唐元霸负了伤,不敢恋战,便招呼他的人退走了。”
水溶咬牙切齿地道:“这唐元霸,助纣为虐,残杀无辜,迟早会有报应的。我定要请了皇命去讨伐端木老贼,灭了他的爪牙,杀了唐天霸,为秋宛姑娘报仇。”唐秋宛和白凝霜救了他的性命,这大恩还没报呢,伊人竟已去了。这不能不说一桩遗憾终身的事情。但唐元霸作恶作端,这个仇不能不报,那又另当别论。
元春流着泪,也道:“秋宛妹子那么好一个人怎么就走了呢?溶哥哥,我也起誓,今后一定要让那唐元霸和端木靖血债血偿不然,如何对得起秋宛妹子?”走到唐元龙的面前,哽咽着道:“唐老前辈请节哀顺变。秋宛妹子虽然去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您的儿女,不会让您寂寞的。秋宛妹子是为国捐躯,我们会向朝廷请示嘉奖,让朝廷给她风光大葬,让她泉下也稍许有些安慰。”
唐元龙拱手道:“多谢郡主的美意。老夫替小女多谢郡主了。”
元春忙道:“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秋宛妹子连性命都搭上了,我们做这点事算什么……”说到后来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兰朵儿和武德昭也只能安慰唐元龙几句,别话也说不出来。
大家伤感一回,叹息一回,才又重新上路,往京城方向而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有些沉默,大家都在想着唐秋宛平日的音容笑貌,那圆圆的大眼睛,那爱说爱笑的小嘴,有些调皮,有些可爱,有些侠义,更多的是善良。每每想起这些,每个人都会流泪。
天空也是阴沉沉的,每个人心里都很沉重压抑。在跟端木靖冲突中,已经牺牲了两个大伙儿的朋友,一个是杨长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