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十几年的情分,仍不免担心,有时还是忍不住唠叨两句。
过了两个月,元春忍不住又回到元宅。和水溶亲热之后,不免说些家常。
水溶说到宁国府为秦可卿操办的丧事,可谓风光热闹。出殡之日,他也亲自去送了送。
元春道:“秦姐姐本就惹人疼,珍大哥也是真心爱她。只是不该用那样的手段霸占着。秦姐姐本就是花为容貌雪为肠的人物,如何禁得起他的揉搓?还好,秦姐姐总算脱了他的掌握,只盼她以后开心一些吧。”
水溶笑道:“我们也不用说她了。妹妹,你猜猜,这次送葬,我遇见了谁?”
元春想了想,想起那书中对秦可卿的葬礼描写的情景,微笑道:“是不是遇见了我的宝弟?”
水溶赞道:“妹妹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着。你们家那宝玉长得还真好,禀性脾气也很好,跟我也亲热。”
元春心里忽地涌出一股热潮,眼睛有些湿润,低声道:“你们的禀性脾气都差不多,都是我爱的人。溶哥哥,我好久都没看到他了。八、九年了,不知道他都长成什么样子了。他已经很高了吧?”
“妹妹,若是你想见他,我让人把他请到这里来,你们姐弟好好聚一聚,好不好?”
元春摇摇头,道:“不行。我到宫外的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不然就会有塌天大祸。我只要知道宝玉过得很好就成了,别的也就罢了。”
“我见你父亲倒是一个刻板的人,只怕会让宝玉受太多的拘束呢。还特意嘱咐了一下你父亲,不用管束太严。”
元春微笑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们家老太太对他甚是溺爱,不会让我父亲管束太过的。宝玉生性聪明,只是成天混在女人堆里,难免养成一些女人心性,太过阴柔了些,以后真遇上什么事,只怕难当大任。”
水溶笑道:“这个不妨。我以后常请了他,跟我一起练练骑射什么的。我这个做姐夫的,对这个小舅子也有责任的嘛。”
元春笑一笑,心里仍有些作酸。过了一会,元春便问:“秦姐姐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水溶深深地看了元春一眼,笑道:“你问我做什么?我和你是一样的,同时来同时走,也没有跟她说话聊天什么的,我怎么知道她好不好呢?你既关心她,就自己去问问她吧。”
元春一笑,把头拱在水溶的怀里,不再提这事了。
“妹妹,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法。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啊?我现在没有什么功劳,皇上那里还真不敢开口讨你,况且皇上对你也上心。我知道妹妹的点子多,想一想法子,让我们能长久平安地在一起,才是正道啊。”
元春想了想,道:“回头我就向皇上求情,放我出宫。再不成,我求到太后娘娘那里,或许能成。唉,先试试看吧。宫门一入深似海,哪里就能轻轻出得宫来呢?我现在是深切体会到了这种无可奈何的滋味了。”
水溶心中也生忧虑,不再说话。两人紧紧搂着,生怕一放手对方就消失了一般。
吃饭的时候,两人照例出来让肖大娘和秦可卿一起进餐。
元春和秦可卿起初已经见了,只是没多说话,就被水溶带到自己房间里了。此时仔细打量秦可卿,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整个人好似枯木逢春一般,一下子复苏了过来,全身洋溢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她天生柔媚入骨,加之脸容艳丽无双,此时更是显得格外的娇艳欲滴,动人心弦。连元春的眼光也禁不住被她深深牵引,心为之倾。
但元春的心里却隐隐生出了不安,虽然她相信水溶对自己的真心,但这秦可卿的魅力的确无人能敌,她出宫的计划不得不打紧提上日程了。
秦可卿在水溶面前依然羞涩,低着头,却平添了许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