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王妃对身后的贴身丫头道:“岚烟,你亲自去请王爷。无论王爷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你只说我这里来了一个人,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要禀报。若他不信,你便可将刚才袁姑娘的话悄悄说与他听。他自然就来了。”
“是,王妃。”岚烟领命而去。
这里紫阳王妃对元春道;“袁姑娘是北静王的人,那北静王如何不来?他又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
元春道:“北静王爷也来紫阳州府了。我们住在客栈里,只是因为无人引见,见不到王爷和王妃,正苦思无法,刚巧就遇上了白凝霜姑娘。白凝霜姑娘无意中救过北静王爷的命。”
“那又是怎么回事?北静王爷在京城养尊处优,怎么会受伤呢?”紫阳王妃饶有兴趣。
元春便把跑了端木峻,水溶追捕途中遭劫杀,被白凝霜和唐秋宛路过救出等事说了一遍,最后道:“端木峻跑掉,便让端木靖无所顾忌,我们想着他们便要兴风作浪。只是师出无名,便会借紫阳王的势力和名头发兵造反,因此我们就赶来这里,想要阻止这事。”
紫阳王妃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辨别不了这些是是非非,也作不了主。还是等王爷来了,由他自已来判别吧。袁姑娘,若是你所言不实,平白地让我担个不是,得罪了王爷,到时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元春笑道:“王妃请放心。袁春所言句句属实。”
正说着话,只听外面脚步声响,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王妃,你究竟有什么事,巴巴地把我叫来?我正跟端木大将军的特使商谈事情,这岚烟却非要我过来一趟。你说有人来报母妃下落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人在哪里?”
紫阳王妃忙站起身迎出去。元春也忙起身站在一旁躬身候着。
只听紫阳王妃道:“妾身这里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说是母妃在端木将军那里,目的是要挟迫您听他的调派。事关重大,妾身不敢自专,是以请王爷来亲自定夺。喏,这就是袁元姑娘,是京城里北静王爷的人,这些话都是她说的。”
元春跪下,给紫阳王叩头道:“小女子袁春,叩见王爷。”
紫阳王走到主位椅上坐了,才道:“你说本王母妃在端木靖那里,有什么证据?”
元春低着头道:“也没实际凭据。但德妃沈从容王爷是知道的吧?”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紫阳王紧着便道:“她不是死了吗?她也知道这事?”
“王爷,康德妃娘娘便是沈从容偷偷弄出宫的。她一心想把康德妃娘娘救出来,送到您这里来,加上端木靖跟王爷交好,就把娘娘交给了端木靖。自己因为事情败露,被皇上抓了起来,却又被紫绡抢先杀了。”
紫阳王听了这话,半晌无言,良久才道:“可怜沈姑娘一片痴心本王欠她真是太多了。袁姑娘,你先起来吧。站起来说话。”
元春站起身来,心里放松了不少,因为紫阳王的态度已经和缓了,也就是相信了自己的话。她偷眼看了紫阳王几眼,这才把紫阳王看了个清楚。只见紫阳王轩辕昴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着紫蟒王服,头顶金冠,腰缠玉带,足蹬粉底朝靴,身形高挑,眉目英挺,是个英武潇洒的美男子。
“袁姑娘,你说的这些,跟端木将军跟本王说的有很大出入,本王也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的。”
“请问王爷,端木靖又是怎么对您说的?”
“端木靖说,本王的母妃被太后囚在冷宫中,日日折磨,生不如死。还有沈姑娘,他也说是被皇上折磨致死。”
“王爷明鉴。端木靖这些话纯属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若是王爷不信小女子所说,您可以去试探试探端木老贼派来的特使,看康德妃娘娘是在宫里受折磨,还是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