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她还容易一些。好歹你们现在是一家人,你生日的时候,家里人可以进宫来给你朝贺祝寿,元春姐姐也就可以进来了。我却是难得见到了。现在坐在这累人的位置上,好多人看着,也有好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捉我的错处呢。”
元春便问:“端木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水月儿道:“她搬到天乐宫旁的一个小佛堂去了。好歹是皇后,太后娘娘也怜悯她,就让她跟在自己不远的地方过活,也好照应。”
“那皇上准备如何处置端木靖父子?”
水月儿道:“听皇上那意思,就这两天,便要开刀问斩了。”
“哦。这祸害早些除掉,大家早些安心。要放在别人身上,只怕刚回京就斩了。如今拖了这么久,只怕也是太后娘娘在中间作梗吧。”
周仙如点头道:“是啊。皇上如今跟太后娘娘也有些不对付了。太后娘娘经过这件事,也收敛了许多,其实主要是皇上现在不大听太后娘娘的话了,太后娘娘也拿他没办法,因些上闹得很是生分。太后娘娘也不大干涉皇上的决断了。”
元春忽地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来,便问道:“那瑞贵人如今怎么样了?”
周仙如道;“她的脾气倒是改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蛮横了,慢慢地也懂得让着别的嫔妃了。只是皇上一直不喜欢她,也不进她的房间。她就一直是个贵人,还以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元春笑道:“想来沈从容出事也给她不小的打击吧。她的脑子简单,被沈从容利用,自己被沈从容害了还反而感激涕零的,真是傻得可怜。”
三个人一起说了不少话,元春跟她们说了一些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这些都是周仙如和水月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两人不停地惊叹着,也羡慕着元春的生活丰富多彩,有滋有味。
元春也从她们口中得知了一些从前熟知的嫔妃的事情。杨贵人已经病死了,殷红桃现下正怀了孕,其他几个譬如百里杜鹃、白婉仪、向春琳、秦玉箫等人,依然是贵人,贵嫔什么的,另有几个新进的嫔妃,也正当红。
周仙如的儿子轩辕昱,正是当今的太子,如今也已大了,自去东宫居住,已不在周仙如跟前了。
这时当值的大宫女站在门口道:“皇后娘娘,晚膳早已备好了,在外已候了好多时候了,要不要现在传进来呢。”
三人这才看出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心里也都知道分别的时间也快到了,心情一下子便沉重了起来。
周仙如无法,只得命宫人把菜肴传进来。有了宫人在跟前侍候,三人再也不能尽兴说话了。索然无味地吃过饭,元春便告辞。周仙如厚厚地赐了金银绸缎,让太监拿到车上。
周仙如握了元春的手,紧紧的拉着,不忍分开。宫里规矩太多,周仙如贵为皇后,也不能送出门外,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元春和水月儿出门出了,眼里流下泪来,却还得悄悄抹掉。
水月儿和元春一起出门,一路上一些宫女太监争相来看,指指点点,谈论着安国夫人助北静王平叛的一些事迹,添油加醋,越传越神。水月儿和素菊有意识地挡住一些目光,匆匆来到月德宫大门口。
车早已备好,元春和素菊上了车,水月儿在车下拉着元春的手片刻,才放手让马车离开。
出了宫门,换了自己的八抬大轿,元春这才放了心。回到元宅,武氏小姐妹和林黛玉迎了出来,问起宫里的事情,元春也只略微说了一些见闻。
元春问抱琴:“王爷回来没有?”
抱琴道:“王爷回来好些时候了。知道你去宫里了,他便呆在书房里看书,晚饭也是端到书房里吃的。”
元春让黛玉和武氏姐妹自去歇息,自己带了抱琴和素菊到书房。
路上抱琴问素菊一些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