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之间挣扎了一会儿,伸手把缺月拉到一边儿,“我们的救兵什么时候能到?”
“这个不是应该你比较清楚?”
“我不会计算路程嘛。”
“……应该还需要两天。”
“等救兵吧,到时候一举拿下暗阁!”
“只是这样做,怕是要掀起一场江湖风波……”
“自己都顾不了了,还顾什么江湖,等解决了君御情,再让阿笛出面和解好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突然从两人中间插进一个脑袋,柳稚还脸色乌青,问道:“你们在打什么谜?”
缺月伸手揉着那颗脑袋,推到一边儿,新月还很配合地双簧配音——“小孩子边儿呆着去。”
转回身,缺月对衣莫染道:“馆主,请稍等两天,和血修罗先好好休息一下。两天之后,我们救人。”
只但愿冷遇能够熬过这两天……
新月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看了看血修罗气血不足的脸色,又看看衣莫染消瘦的身子——自言自语地点点头,“得补。不知道大补汤的配方还记不记得起来……”那配方倒是好久没用了……
(无奖竞猜时间:那配方是用在哪里的?“
就这样衣莫染和血修罗被缺月和新月关在小屋里,喝了两天补药汤。
衣莫染没法说清这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喝下去,显然气血顺畅,连陈年的旧伤所损伤的身体都似乎暂时恢复。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是用要强撑出来的效果,停药之后虽然不至于反噬,但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
——当初她在清尊楼“奉命”给风无忌调理身体的时候,“补”得可没这么猛。她可还得心疼着风无忌呢。所以见效虽没有这么快,对身体却没有影响。而如今这种情况,衣莫染和血修罗又不是她什么人,比较起来冷遇还比较亲近呢,她自然不用客气。
第57…58回
另一边的暗阁牢房里,冷遇正龇牙咧嘴地忍过一顿鞭子,拼命胡思乱想着分散精力好忘记身上火烧似的痛。
娘的他都说过好几回了他不会说出那一干人的藏身之处——事实上现在他们躲在哪里他也的确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死脑筋的家伙还是不肯放弃,非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虽然,这审讯显然带了点泄愤的味道。
到底他也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撑着一口气,身上的伤他忍了。可是他也有绝对无法忍的事情——他被审了两天,这个事实意味着他满身伤痕纵横交错甚至有的已经皮肉翻卷,身上的汗水一层层冒出,一层层干涸,伤口上的血迹也一层层流淌,一层层凝固。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臭掉,不能梳头,不能洗澡。偶尔兜头浇来的水冰凉刺骨,却只是让汗水和鲜血的混合物更均匀地流满全身。
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他想洗澡,想睡觉。哪怕让他洗个澡然后就那么睡死过去不再醒来,可惜他每一次试图昏厥一下的时候都会被水泼醒,然后继续。
忍吧,忍了。
可是他最不能忍的就是牢房里的苍蝇,嗡嗡地绕着他这个血人飞,在伤口上起起落落。他只要一想到那些苍蝇一边把他当作食物,也许还在他的伤口上交配产卵,他就全身发抖撞死的心都有了。
可惜他被锁链牢牢地锁在木桩上,连寻死的可能都没有。
每一次他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多坚持一刻,也许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会再也受不了的发狂,可惜每一次当君御清大驾光临地牢,他便不自觉地又摆出那副懒洋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容。
真是糟糕……看起来不过两天的时间,他这笑容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
不过还好,至少每一次君御清这样既高且贵的大美人要到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