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血迹,将身上那层虚浮圆胖的伪装也除下,方便行动,再次向君御清袭来。
只是从失手的那一刻,新月就知道他们已经失去杀君御清的机会。那机会从一开始就很渺茫,而且只有一次。尽管君御清受了伤,终究伤得不重,他们不是他的对手。
血修罗和柳稚缠住君御清,衣莫染拉起新月准备带她离开——谁都看得出来,君御清出手,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新月。
她是这世上君御清最讨厌的人——也许不仅仅是讨厌那么简单。不杀了她,如何能让君御清甘休。可是,柳稚和血修罗又能挡多久?只见君御清一旦认真起来,几招之内柳稚已经被甩开在一边,新月立刻跟着衣莫染跑掉,她可不要把自己的小命儿搭进去。
君御清一掌击开血修罗便要追来,新月一急,干脆变成她拉着衣莫染在跑。她的轻功恐怕还在衣莫染之上,但是仍旧死不肯撒手——万一君御清追来了,只剩下他还能给她挡挡,如果只有她自己——她可没自信能够挡得了君御清几招。
险险地跑出楼,她突然对楼顶喊了一声:“缺月!!”
君御清听到这一声时便知有埋伏,然而为时已晚,从天而降一张大网,他试图以内力震开,却一时没能完全震断,只是稍稍损坏。
新月一见大惊,这样不出片刻,君御清就可以挣脱出来——她还是低估了君御清的实力,毕竟,这家伙是过去那个强到变态的笑无情的对手!
没有机会了,只能放弃!
她再次抬头,喊道:“缺月,走!”
她向楼里打了个暗号通知柳稚和血修罗,拉起衣莫染再次撒腿就跑。顶楼的缺月已经明白,他们已经拖不住君御清,只能撤离。还未来得及做反映,眼前白影翩然一落,笑无情已经站在她面前,看了看她,微微思忖——那目光倒不像在看一个人,好似看一件货物一般在掂量她的体重和自己目前的承受能力,在缺月一愕的功夫,将她拦腰一夹,施展轻功离去。
君御清不过片刻就已经挣脱出来,然而已经是人去楼空,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被打斗声惊动了的茫茫然的宾客。
君御清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或者说他早已经想到,只是非来不可。
立刻稍稍处理伤势,安排了车马,直奔清尊楼。
缺月与新月检查过柳稚和血修罗的伤势,商量之下,新月需要照顾两人伤势,只能由衣莫染赶赴清尊楼通知冷遇和阿笛。一旦君御清赶回清尊楼,阿笛倒罢了,冷遇的情况必然凶险。
他必须快一些……因为柳稚和血修罗的伤而耽搁的那些时间,他必须追回来。
——清尊楼。
放下卷宗,君箫凌轻轻捏了捏眼角,房门开合,冷遇从外面走进来,见到他,怔了一怔。“怎么你还在看?那么多东西看到死也看不完,还是先休息会儿吧。”
“这怎么行,我必须尽快万万全全了解清尊楼的运作才行。时间紧迫,还不知道秦楼那边能拖多久……”
“还真是麻烦……这种事情,不是只要拉拢好几个掌权的人物,让君御清原来的部下戈倒就了事了的?”
阿笛浅笑一下,“一般来说是吧。只是清尊楼的事务都是由君御清一人管理,底下个人分属个人的工作,并无其他人掌权。”也正因此,君御清一走,便只有管家临时负责一下,根本就没有一个管理人物的存在,所以他也就可以轻易接收掌管。
培养亲信固然需要时间,但是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挑选出可以暂时一用的人,利也好威也好,取得对方的协助,分派在楼中的各个渠道分管不同的事务,将主权分散,最终集中在他的手中。这样一来,就算君御清回来,也没有办法立刻取回一切。
第五十六回
的确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