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師父，&rdo;柯陽關門前猶豫了一下，輕聲問了一句，&ldo;如果定魂鎖被打開，那孩子回來了……我會去哪？&rdo;
柯涼山剛躺好，被他這句話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ldo;柯陽，這事兒不能幹！&rdo;
&ldo;我只是問問。&rdo;
&ldo;沒人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你會去哪，那孩子回來能不能適應這身體，全都沒人知道，這事不能夠干，你明白嗎？&rdo;
&ldo;知道了。&rdo;
柯陽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傻三兒湊過來問他要了一根，靠在水池邊瞅著他。他今天聽到的事，對他的衝擊實在太強勁，他都不知道該從哪裡組織語言了，只是沉默地抽著煙。
還是傻三兒熬不住了，過來拉了拉他：&ldo;陽哥，先睡覺，有什麼事明兒起來了再想。&rdo;
&ldo;那孩子還在葉勛身上，&rdo;柯陽皺著眉看了看師父的屋門，壓低聲音，&ldo;我在想要不要告訴葉勛注意著點，但是……&rdo;
&ldo;但是你怕本來沒事，你一說，葉勛知道了反倒會出什麼問題？&rdo;傻三兒補充了一下。
&ldo;嗯，傻三爺你腦子今兒還算是勾了芡啊，&rdo;柯陽往自己屋裡走，&ldo;我是怕那孩子現在沒動靜，但能感覺到葉勛，如果葉勛有什麼想法，會不會把他弄醒？&rdo;
&ldo;老頭兒不是說只有他媽在老屋那兒才能叫醒他……操，也沒說是不是醒了就一直醒著了……&rdo;
&ldo;睡吧，明天我過去找他，當面說。&rdo;
&ldo;陽哥……&rdo;
&ldo;行行行，你睡我屋。&rdo;
葉勛這一晚睡得不太踏實，一直做夢，但醒過來的時候卻記不清夢到了什麼，只覺得一夜都有夢，沒有停下的時候，累得很。
何超還抱著被子睡得香，葉勛推了他一把：&ldo;姐姐，別睡了，回自己家去。&rdo;
&ldo;你個沒良心的……&rdo;何超翻了個身，皺著眉睜開眼，&ldo;你一晚上夢話，老娘剛睡著，就要趕人走，有你這麼處姐妹的麼！&rdo;
&ldo;我說夢話了？&rdo;葉勛有點奇怪，他小時候住家裡，上學了住校，從來沒聽人說過他會說夢話，&ldo;我說什麼了？&rdo;
&ldo;唉呀，老娘困得要死，誰記那些個，&rdo;何超很無奈地繼續閉上眼，&ldo;好像說什麼回去啊，冷啊什麼的，我半夜還給你掖被子來著……&rdo;
葉勛沒說話，把被子都推到何超身上下了床。
自己身上還有東西。
車開到派出所院子外面時，葉勛看到了蹲在馬路邊上抽菸的柯陽，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又看了一眼，柯陽站起來沖他笑了笑，他才確定了。
&ldo;你怎麼在這兒？你又不上課？&rdo;葉勛停了車把柯陽帶到派出所邊上的早點鋪子吃東西，柯陽的臉色很差，明顯是沒睡好。
&ldo;哥，昨天情況怎麼樣？沒什麼事兒吧？&rdo;柯陽臉色雖然不好，但似乎沒有影響到食慾，吃起東西來還是跟平時一樣歡實。
&ldo;嗯，湊合吧，朋友說我一夜夢話說個沒完。&rdo;葉勛點了根煙，看著柯陽風捲殘雲。
&ldo;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