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尋對他笑笑，甚是誠懇：&ldo;你很厲害。&rdo;
好厲害的小姐姐，能打架，能射箭，淡定自若，寵辱不驚，果然是命定的女主角。
蘇凌微怔，點了點頭：&ldo;嗯。&rdo;頓了一頓，他又續了一句：&ldo;謝謝。&rdo;
竟然有人留下來特意誇他一句，他很意外。不過想到這個人方才就在維護自己，好像也不那麼奇怪了。
靶子那邊，柳明豐正激動地指給大家看：&ldo;沒錯吧？確實是三箭齊中。&rdo;他瞥了一眼霍冉，哈哈一笑：&ldo;霍冉，這個蘇凌，可是把你給比下去了！&rdo;
霍冉的臉一點點脹紅，他伸手推了柳明豐一把，重重一哼，轉身擠開人群離去。
&ldo;誒，你輸就輸了，推我幹什麼？&rdo;
高夫子咳嗽一聲，提高了聲音：&ldo;記，霍冉對蘇凌，蘇凌勝。&rdo;他氣沉丹田，喝道：&ldo;還愣著幹什麼？下面該誰了？磨磨蹭蹭的！&rdo;
有了霍冉和蘇凌的比試在前，其餘學子的射箭都顯得平淡無奇了。
到最後只剩下了程尋一人。‐‐她倒是想躲起來，可是小校場空曠，一眼能看到底，她躲都沒處躲。
她忐忑不安之餘又有些小小的期待：&ldo;高夫子，只剩我了，要不，就讓我……&rdo;
就這麼過了？
高夫子兩道濃黑的眉攢起來，他扯著嗓子：&ldo;沒人跟你比了是不是？&rdo;
&ldo;……是。&rdo;
&ldo;那我親自跟你比。&rdo;
程尋欲哭無淚，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對上高夫子，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獲勝的可能嘛！
拿過弓，她猶不死心：&ldo;夫子，咱們不比了吧？我肯定會輸的。&rdo;
她就知道僥倖心理要不得。
&ldo;輸了就接受懲罰，畏首畏尾的，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快點，三箭里只要有一箭中，就算你贏！&rdo;高夫子眉頭緊鎖，&ldo;楊德都快把你誇成一朵花兒了，你不是算學厲害嗎？怎麼騎射差成這樣？&rdo;
程尋無法，只得抽箭拉弓，在心裡默默計算了一下這道拋物線該如何畫。可是，饒是她計算周密，可還是禁不住她力氣不逮。
三支羽箭，箭箭落空。
周圍有隱約的輕笑聲，程尋耷拉著腦袋，將弓還給高夫子：&ldo;對不起……&rdo;
她也不是故意想做個菜鳥，她也想像蘇同學那樣，做個神箭手啊。
&ldo;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輸了就受罰。&rdo;
高夫子言出必行，說了要罰，半點含糊都沒有。
&ldo;快快快，八圈！這才第幾圈兒！霍冉，你是帶頭的，慢一點會不會？！&rdo;高夫子站在小校場中間，高聲喊著，&ldo;程尋，別落隊！快跟上！&rdo;
程尋雙腿如同灌滿了鉛一般，嗓子裡仿佛在冒火，喉間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耳畔似乎有嗡嗡嗡聲。她咬緊牙關，一個勁兒往前跑。
&ldo;快點！快點！程尋，還有三圈！&rdo;
高夫子的聲音響起，程尋扭頭看了一眼。
剛呵斥了她的高夫子，一轉頭對上蘇凌，一臉的慈愛。
程尋想，她肯定是太累了，以至於出現幻覺了。說話基本靠吼的高夫子也會溫柔慈愛？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蘇凌拿了一張弓，沖高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