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do;適可而止吧！都說是誤會了。你到底是要跟程尋比箭術，還是要羞辱她？&rdo;
張煜及時改口， 沒將事情鬧大， 蘇凌也想就此先壓下。若是霍冉較真，張煜被逼急，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那可就很不妙了。
&ldo;我……&rdo;霍冉還想再說兩句，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但是看蘇凌面色不善， 程尋看著也不高興。他也知道， 把一個鬚眉丈夫說成是姑娘，確實是對人家的羞辱。他輕哦了一聲，&ldo;那行吧，程尋， 咱們先說好，我可沒要羞辱你的意思。&rdo;
他主要是針對張煜，畢竟程尋從未得罪過他。
&ldo;我也沒有！&rdo;雲蔚忙接道，&ldo;我說你黑，不是笑話你。姑娘家才要長得白淨，男子漢大丈夫，看人品看才氣，臉蛋兒白不白一點都不重要！你瞧咱們高夫子，臉上有道疤，不依然高大威猛嗎？啊，當然，你如今太瘦小了，離高大威猛還差得遠。&rdo;
程尋好笑之餘，又深覺慶幸。張煜失口講出她的秘密，而大家竟然不相信！更幸運的是，張煜及時改口，沒有將她的秘密和盤托出。她打了個哈哈：&ldo;我知道啊，我怎麼可能像姑娘？&rdo;她想起先時那句&ldo;蘇凌都比程尋像姑娘&rdo;，隱約擔心蘇同學是不是惹人生疑了，有意替其遮掩，故意道：&ldo;還有蘇凌同學，雖然面如冠玉，可也一看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是不是？&rdo;
霍冉等人哈哈一笑。
蘇凌則靜靜地看著她，輕輕勾了勾唇角。他的姑娘，真是，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再暗暗地夸一誇他麼？
雲蔚興致勃勃，待要再說兩句，忽然集合的哨聲響起，小校場瞬間安靜下來。
霍冉拽了一下程尋的胳膊：&ldo;咱們說好了啊！&rdo;
程尋沒能掙開他，她下意識去看張煜的神色，見其面色黑沉，她眼眸半垂，移開了視線。
課試正式開始後，霍冉自信滿滿要打頭陣。見他一下子從箭囊抽出了三支箭，高夫子和雲蔚都齊齊搖頭：他箭術是不錯，可這三箭齊發，不像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好的，而且還是活靶子。
他搭箭於弦上，蓄勢凝神，全神貫注。
程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只聽得羽箭破空聲，那廂負責記錄的柳明豐已告叫著：&ldo;一箭中靶！&rdo;
三箭只中了一箭，霍冉頗有些懊惱：&ldo;至少中兩箭吧！中靶什麼意思？沒中紅心嗎？&rdo;
他作勢要去查看，被高夫子一腳不輕不重踢在了屁股上：&ldo;要你自大！真當自己箭術頂尖了？！下一個！&rdo;
程尋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出列。她的弓是特製的，高夫子也不計較這一點。老規矩，一人三支箭。她不敢托大，一支一支來。
第一次的失利，讓她心頭懊惱。偏偏霍冉在那兒嘖嘖兩聲：&ldo;不會我讓你，你也贏不了吧？&rdo;
站在高夫子身側的蘇凌橫了他一眼，輕嗤一聲：&ldo;自己托大又不敢承認了。&rdo;隨即他又低聲對程尋道：&ldo;不要緊張，你比霍冉強多了。&rdo;
前後態度對比明顯，霍冉忍不住&ldo;誒&rdo;了一聲，動了動唇，一時卻說不出話。
而程尋心中一暖，又有點想笑，心說大概這就是尬吹了。不過輸了也沒什麼，八圈而已，說起來好久沒跑了。她沖蘇凌點頭致意，再次搭箭於弦上。
瞄準，射。
&ldo;正中紅心！&rdo;柳明豐揮舞著小紅旗，略顯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小校場。
程尋心頭一喜，不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