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掉馬之後
&ldo;什么女人娶女人？&rdo;蘇凌黑眸沉了沉， 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ldo;是我要娶你。&rdo;
程尋一驚， 呼吸微微一滯，不安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指指蘇凌：&ldo;對啊， 可你， 你不就是女人嗎？&rdo;
有哪裡不對嗎？
&ldo;女人？&rdo;程尋的話似一道驚天霹靂，貫穿了蘇凌的脊椎。他繃直著背，嘴開開合合了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他的神色太過古怪， 程尋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ldo;怎，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嗎？&rdo;
蘇凌目光沉沉，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臨近傍晚的碑林，安安靜靜， 偶爾有風吹過， 帶來陣陣涼意。可此刻，他只覺得身體滾燙，以至於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
她的神情太認真了，認真到他無法安慰自己她是在說笑。
&ldo;你以為，我是個女人？&rdo;蘇凌終於開口， 往日乾淨清冽的聲音染上了絲絲涼意。
&ldo;難， 難道不是嗎？&rdo;程尋此刻也察覺到好像有哪裡不對。
&ldo;女人？！&rdo;蘇凌眸色幽深。他心底有個聲音：她不是在說笑！她是真的以為你是個女人！憤怒如潮汐一般洶湧而至， 鋪天蓋地。他感到血液在太陽穴里發瘋似地悸動，腦袋像給什麼東西壓著，快要破裂了。他扯了扯嘴角：&ldo;當然不是，我是男人！&rdo;
男人？程尋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男人！蘇凌是男人！她以為最好的朋友， 是個男孩子！他們走得那麼近，挽過手，擁抱過……
蘇凌長腿一伸，上前一步，將她禁錮在石碑與他身體之間。見她睫羽輕顫，一臉驚恐，蘇凌冷笑，眼中一片冷寂。他緩緩闔了闔雙目，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半晌，他才吐出一句：&ldo;我什麼地方讓你覺得像個女人？&rdo;
程尋身形微顫，懼意陡生，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她看著蘇凌近在咫尺的臉，他眼中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火苗簇簇，像是要把她一起點燃。她張了張口：&ldo;我……&rdo;
系統明明說&ldo;少女蘇凌&rdo;……
對了，系統！
程尋忽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伸出食指想要點開系統面板。
系統仍在故障中。
她的手指驀地給蘇凌握住，引向他的喉頭。
溫熱的觸感讓她悚然一驚。她清楚地摸到了他的喉結：&ldo;我……&rdo;
她一直以為喉結是假的啊。以前三哥程瑞也給過她的。她試著抽出自己的食指，卻沒能成功。
&ldo;我哪裡像女的？&rdo;蘇凌逼近，緊盯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ldo;我長的很女氣麼？&rdo;
他說著手臂往前一帶。程尋直接撲進了他懷裡，臉頰挨著他胸膛，鼻子也隱隱作痛。可這都比不過她心裡的震驚。
她匆匆忙忙，離開他的懷抱，連連搖頭：&ldo;不，不……&rdo;不女氣啊，一點都不女氣。
蘇凌幾乎是咬牙切齒：&ldo;我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麼？&rdo;
程尋能明顯感受到他周身的怒氣。她與他相識大概已有一年，還是第一次被他的怒火所籠罩。她激靈靈打個寒顫，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解釋：&ldo;沒有……是我&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