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問題出在小女身上。&rdo;程淵嘆一口氣，&ldo;我那女兒頑劣的很，生平最好讀書……&rdo;
他雖然說女兒頑劣，可臉上的表情卻隱約帶著幾分自得。
杜聿隨即答道：&ldo;讀書使人明理，小姐喜歡讀書是好事，不能算頑劣。&rdo;
&ldo;可她是扮成了男子去讀書的。&rdo;
&ldo;扮成男……&rdo;杜聿瞪大了眼睛，&ldo;扮成男子？&rdo;他心思轉的極快，不過是一瞬間，他腦海里就浮上了一個名字。
果然，他聽到山長不緊不慢說道：&ldo;今年七月份，皇上還下了旨，讓她進宮去做二皇子的伴讀。&rdo;
說到這裡，杜聿心頭已經十分清晰了，可他心裡猶有些不可置信：&ldo;程……尋？&rdo;
程淵點一點頭：&ldo;是。&rdo;
雷氏忍不住道：&ldo;不是她自己非要女扮男裝去讀書的，是因為我的緣故。而且她讀書期間，也一直規規矩矩……&rdo;
杜聿想的並不是這些，他沉默了片刻：&ldo;皇上知道麼？&rdo;
&ldo;知道。&rdo;程淵點頭，&ldo;老夫上書皇上說明了原委……&rdo;
&ldo;皇上知道啊。&rdo;杜聿輕聲呢喃，忽的想起一事，神色古怪，&ldo;二皇子也知道？&rdo;
&ldo;二皇子？&rdo;程淵驚詫，有幾分不確定，&ldo;二皇子應該不知道吧？&rdo;
杜聿輕輕搖頭，心說，不知道？多半是知道的吧？這就難怪了……
見他出神，雷氏忙道：&ldo;此事涉及她的聲譽，還請你幫忙保密。&rdo;
杜聿回過神，連忙施禮：&ldo;山長和夫人請放心，學生省的。&rdo;他笑了一笑，補充一句：&ldo;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出去亂說的。&rdo;
程淵嘆道：&ldo;所以不是老夫不同意，她性子頑劣，做的事又驚世駭俗……&rdo;
&ldo;山長言重了。囊螢映雪、借光讀書，聽起來也非常人所能為。令愛一心求學，只讓人心生敬意。&rdo;杜聿一笑，&ldo;哦，還汗顏至極。她受到的應該是誇讚而非指責。&rdo;
雷氏聽他言下之意，非但沒有瞧不起，反而還很讚賞，心中大喜：&ldo;你真這麼想？&rdo;
&ldo;學生不敢撒謊。&rdo;
杜聿雖誇讚了程尋幾句，可他心裡很清楚，話說到這份上，這親事肯定是結不成了。倒不是說他對程尋的行為有意見，事實上，對於一個姑娘，能做到這份上，他很欣賞。
先前在書院，他還曾鼓勵程尋參加科考，被對方婉拒。他當時不明白，現在懂了。原來是個女郎。
可惜的是，他不能和皇家搶人。
還在書院時，他雖醉心學業，可也知道素來遠離同窗的程尋和誰走的最近。
程淵繼續說道：&ldo;如今她給二皇子做伴讀，可能是一年半載，也可能是三年五年。皇家沒個准信兒，我們也不好給她定親，不能耽誤了人家。&rdo;
&ldo;山長說的是。&rdo;杜聿略一沉吟，忽道，&ldo;山長，學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山長答應。&rdo;
&ldo;嗯，你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