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嘛，太長了也沒意思。
程尋又補充道：&ldo;我可以下了學以後回家。在馬車上還能再溫習一下知識。&rdo;
&ldo;你還真是……&rdo;蘇凌搖頭輕笑，又有些無奈，&ldo;……好學啊。&rdo;
兩人又輕聲細語閒話一陣。
儘管心有不舍，可蘇凌也知道不能太久。
遠遠聽到沈夫子的笛聲，蘇凌笑笑：&ldo;我得回去了。&rdo;
&ldo;我也得回去。&rdo;程尋嘻嘻一笑，&ldo;今晚年夜飯，我還想去幫忙呢。&rdo;
&ldo;挺好。&rdo;蘇凌眸光微閃。
他一瞬間的失神，沒有逃過程尋的眼睛。程尋的心忽的沉了一下，竟生出淡淡的心疼來。她小聲道：&ldo;你，是一個人嗎？&rdo;
蘇凌只笑了一笑，沒有說話。
程尋略一思忖，小聲道：&ldo;那就多吃一些，連著我那份一起吃回來。&rdo;
她聲音很小，模樣認真。蘇凌以為她要說什麼，不想她竟然說這麼一句話。他微愕，繼而眸中漾出清淺的笑意，他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暖意頓生：&ldo;就當是你在我身邊？&rdo;
這說法他喜歡。
&ldo;我……&rdo;程尋想再解釋兩句，卻被他打斷。
蘇凌輕聲道：&ldo;真該回去了，沈夫子都回來了。&rdo;
他掀開車簾，程尋先跳下了馬車。
蘇凌笑了笑，也跟著跳了下來。
遠遠看見沈夫子，程尋念頭轉了轉：&ldo;沈夫子是因為你來的書院嗎？&rdo;
她記得蘇凌到書院沒多久，沈夫子就來做他們的樂理夫子了。可是為什麼蘇凌都離開了，沈夫子還在這裡？
&ldo;那倒也不是。&rdo;蘇凌搖頭，&ldo;不全是。&rdo;
說話間沈夫子向這邊走來。
程尋轉過身，戴好了面子和面巾，重新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蘇凌看她動作迅速，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動。
果真還是，只有他是特殊的。
想到她特意在他面前露出真容，他就難掩心中歡喜。他想抱抱她，親親她，又怕嚇著了她，唐突了她，只能忍著。
沈夫子走了過來，他瞧了程尋一眼，輕輕搖一搖頭：&ldo;就這麼怕冷？&rdo;
真是不能理解。
蘇凌眼中笑意更濃：&ldo;是，她怕冷。&rdo;
他們之間的秘密，又怎麼能讓旁人知道？
沖蘇凌告別，程尋跟著沈夫子回去。她想了想，在離開前，又沖蘇凌說了一句：&ldo;明天沒法給你拜年，就提前拜個早年吧，願你平安喜樂，事事如意。&rdo;
蘇凌看不見她的臉，只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只覺得心中暖意更重，微微一笑：&ldo;你也是。&rdo;
&ldo;行啦行啦。&rdo;沈夫子揮手，&ldo;再不回去，山長他們要去杏園找她了。&rdo;
他們這才算是正式分別。
程尋跟在沈夫子身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沈夫子看著也心情很好的樣子，他不忘了叮囑程尋：&ldo;你回去以後，要是問你幫我做什麼了？你怎麼說？&rdo;
程尋眨了眨眼：&ldo;幫你貼春聯？嗯，沈夫子一個人不好貼，漿糊又沒提前備好，就留的時間多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