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似是被利器所傷。她怔了一怔，問：&ldo;你受傷了？&rdo;
蘇凌抽回了手，若無其事：&ldo;已經好了。&rdo;
&ldo;……怎麼受傷的？&rdo;程尋面帶關切之色。
蘇凌心中一暖，輕輕搖頭：&ldo;你慌什麼？又不痛。倒是你，你今天生辰麼？幾歲的生辰？&rdo;他輕輕皺了眉，他對她的了解還是有些少了。
見他繞過話題，程尋也不好再問。她坐在自己位置上，面對著蘇凌，輕聲道：&ldo;十四了，明年就及笄了。&rdo;
蘇凌點頭，心說，及笄以後，就能說親了。他點一點頭：&ldo;我知道了。我今日來得急，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明天一定補上。&rdo;
&ldo;不用不用。&rdo;程尋連連擺手，&ldo;你今天回來，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rdo;
她說的誠懇，蘇凌聽後心中一盪，暖流涌動。如果這裡不是學堂，他想，他肯定會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其實，只要有她就夠了。
程尋看他神色怔忪，不知想到了什麼，擔心是其心中不樂，就有意逗蘇同學開心。她帶些得意：&ldo;我給你說，正月的月測，我得了魁首。可惜現在那邊換成二月的月測結果了，不然就能給你看看。&rdo;
蘇凌眸中漾起笑意，忽然說了一句：&ldo;咱們將來也開個書院，好不好？&rdo;
&ldo;開書院嗎？好啊好啊。&rdo;程尋甚是贊同，這也是她的想法啊。
果然有個三觀一致的朋友，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蘇凌看她眼中俱是歡喜，心情也跟著輕快了不少。他輕輕握住她放在書桌上的手，牢牢抓在手心：&ldo;呦呦……&rdo;
真好，我有你。
他帶著傷疤的手心摩挲著她的手背，略微有點癢。程尋眼前浮現出蘇同學手心裡疤痕的模樣，不由一陣心疼。她反握住他的手，輕聲道：&ldo;我給你找些祛疤的藥吧？&rdo;
蘇凌怔了一瞬，隨即明白過來，她這是還記著先前的事情，他覺得好笑而又動容，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他有宮廷秘藥，可是比起那些，他更在乎她的心意。
其餘學子陸陸續續趕來，兩人早早鬆開了手。程尋認真而又嚴肅地同蘇凌講著這幾個月學習的內容。
蘇凌微抬了頭，含笑看著她。
春天的陽光穿過窗子撒了進來，照在她刻意塗黑的臉上。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溫暖。
不管別人待他怎樣，她始終對他如初。
這些內容，他並不陌生，可是聽她一句一句說來，他不免生出些微的醉意。
一直能這樣的話，也挺好。
第48章 保持距離
蘇同學的歸來， 讓程尋心情舒暢。晚間她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許久， 一時為他的回來而高興，一時又隱隱擔憂他， 不知手心的傷疤是怎麼回事。如此思想來去， 久久不能入睡。
她默默背誦完《大學》之後，又背誦了一遍《大道之行也》，才有了睡意， 漸漸睡熟。
次日清晨，程尋醒的略微有些遲了。她匆忙收拾好， 一路直奔學堂。
夫子雖還未至，但學堂里已有了不少學子。
程尋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蘇凌。她粲然一笑， 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ldo;大學之道， 在明明德……&rdo;座位後方的人一聲聲誦讀著，略微有些突兀。
程尋微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