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rdo;
雷氏略一猶豫， 將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程淵笑笑：&ldo;我當是什麼？你不是早猜到了嗎？還嘆什麼氣？熙娘，我聽你的意思， 呦呦她對那位……&rdo;他伸出兩個手指：&ldo;不無情意？&rdo;
&ldo;你都沒看你女兒這些天的神情麼？&rdo;雷氏斜了丈夫一眼。她在丈夫身邊坐下， &ldo;何止是不無情意？我還沒說句什麼呢，她就說她心裡有數，看那模樣，竟是想回護那位。&rdo;
&ldo;熙娘不願意？&rdo;程淵沉吟道。夫妻多年，他對妻子很了解， 自然也能猜出她在發愁什麼。他笑了一笑， &ldo;擔心呦呦？如果真不願意， 咱們現在就把她許出去？之前已經拒了好幾家的親事，若是執意……&rdo;
&ldo;你要許給誰？&rdo;雷氏打斷了丈夫的話，&ldo;一時半會兒的，哪有合適的人家？她還做著伴讀呢。而且， 而且……&rdo;她頓了一頓，續道，&ldo;呦呦那樣子，你覺得她會同意麼？雖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咱們真要是不顧她的想法，隨便許了人家，她心裡只怕要不快活。這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怎麼能讓她……&rdo;
她試圖平復呼吸，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程淵給她遞了一杯茶，續道：&ldo;你先喝口茶，歇一歇。&rdo;
雷氏飲了茶，續道：&ldo;還有，恐怕皇家那邊也不同意。你不是說那二皇子之前就提過親麼？見你沒同意，就把呦呦叫進宮裡做伴讀。這豈會放手？&rdo;
程淵輕笑：&ldo;所以說，擔心到底有沒有用，你自己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rdo;他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胳膊：&ldo;熙娘，別想了。&rdo;
雷氏瞪了他一眼：&ldo;都是你，當初杜家來提親的時候……&rdo;
‐‐直到現在雷氏還有些遺憾和杜家的親事沒能成。若是和杜家的親事成了，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可是她心裡也很清楚，如果皇上下旨要呦呦做伴讀，即使是真和杜家訂了親，只怕這婚事也不穩。更何況，呦呦不願意。
呦呦自小喜歡讀書，對針線毫不感興趣，如今竟然能為了旁人去拿針線。這意味著什麼，她這做娘的，最清楚不過了。
程淵賠笑：&ldo;是是是，都是我。&rdo;
雷氏又喝了一杯茶，擱下茶杯：&ldo;也不知那位性情怎樣，待呦呦如何……&rdo;
&ldo;這我倒知道一些。&rdo;程淵不緊不慢道，&ldo;他在咱們書院讀書時，我叮囑文山多照顧他。文山說他聰慧、踏實好學，學業不錯，並無不妥之處。入朝一年，風評很好。能讓皇上同意呦呦女扮男裝進宮做伴讀，要麼是有些手段，要麼是很有臉面。今年去蜀中賑災，差事辦的也不錯。&rdo;
&ldo;照你這麼說，他很好了？&rdo;雷氏神色有些怔忪。
&ldo;是不是很好，我不知道，反正不會太差就是了。&rdo;程淵慢悠悠道，&ldo;熙娘，呦呦自小喜歡讀書，又以男子身份在咱們書院待了四年，四書五經都讀過，世面也見過。她不是那種毫無主見的人。她的事情，你其實不必太擔心……&rdo;
雷氏怔怔的，沒有說話，但心情到底是稍微平和了一些。
程淵繼續道：&ldo;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