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道：&ldo;別哭了，妝都花了……&rdo;
蘇凌也看到了她肩頭微微的抖動，知道她是歡喜欣慰，倒也不甚擔心。他瞥一眼程瑞，輕聲道：&ldo;也不會花，沒有特製的藥水，粉不會掉。&rdo;說著摸出一方絲帕，遞了上去。
程瑞一噎，看向二皇子的眼神更加複雜了。
他竟然知道呦呦臉上塗的黑粉必須要特製的藥水才能洗掉？！這都知道？！
程尋接過帕子，胡亂擦了擦眼睛：&ldo;三哥，我沒事，我就是高興。&rdo;
以前在書院，算是小打小鬧。這一回是真正意義上的考試。
她粲然一笑，露出一排瑩白整齊的細牙：&ldo;我回去告訴爹爹和娘。不對，等我下一場過了，再告訴他們。&rdo;
程瑞輕輕搖了搖頭：&ldo;何必等到那個時候呢？博學宏詞科初試三百多人，取五十人。其中一等十人，二等和三等各二十人。你這都算是有為官做吏的資格了。皇上主持的殿試，也不過是名次變動。你這次能得魁首，下一回也差不到哪裡。&rdo;
程尋唇角掛著笑意，聞言點一點頭：&ldo;說的是啊，最差也不過是三等。啊呀，對了，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啊。要是同名同姓，豈不是白高興了？&rdo;
&ldo;什麼同名同姓？&rdo;蘇凌抬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ldo;想什麼呢？三百多個考生，只有一個叫程尋的。你與其想這些，不如回去好好準備數日後的殿試。&rdo;
他敲得不重，可程尋依然捂著腦袋，氣鼓鼓地看著他：&ldo;你敲我幹什麼？&rdo;
程瑞聽得一激靈，這不像是詰問，倒像是撒嬌啊！
&ldo;好了好了，不敲了不敲了。你得了榜首，咱們不去慶祝一下？&rdo;蘇凌微微一笑，問道。
程尋偏了頭，正要答一句：&ldo;好啊。&rdo;程瑞已搶先道：&ldo;是該去慶祝，可今天不合適。我們還有點事情，得回家去。&rdo;
&ldo;啊？&rdo;程尋訝然，然而三哥已開口，她自然不會拆台，忙跟著點頭：&ldo;是啊是啊，我們要先回家裡去。改日吧，改日我請你們去，去醉仙樓。&rdo;
盯著她瞧了一會兒，蘇凌輕笑：&ldo;什麼醉仙樓？既然你們有要事，那就先送你們回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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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疾馳，一路無話。
將程家兄妹送回程宅後，蘇凌直接乘著馬車離開了此地。
兄妹兩人剛進程家，程瑞就嚴肅了面容：&ldo;呦呦，我有話問你。&rdo;
程尋&ldo;嗯&rdo;了一聲：&ldo;等我去洗臉，換身衣裳。&rdo;
她去更衣之際，程瑞雙手負後，在她所居住的小院中走來走去。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呦呦一身淺綠色的衣裙，不疾不徐走了過來。沒有塗黑粉的她，膚白精緻，隻眼睛微微有一些紅。
程瑞定一定神：&ldo;你和那個二皇子，怎麼回事？&rdo;
程尋指了指葡萄架旁的桌椅：&ldo;你先坐啊。&rdo;
她和三哥很有默契，大約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件事，她原本也沒想著瞞他，只是她又不好主動說起。如今他既然問起了，她也就照實說了。
從書院同窗，到皇宮伴讀。
她只略去了系統和兩人相處的細節，簡單說了由誤會開始。
程瑞聽得震驚無比。待小妹講完後，他忍不住問：&ldo;你是怎麼把他當成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