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炫目。
程尋倚窗而立， 愣怔了一會兒，心裡微微有點發虛。
&ldo;呦呦醒了？&rdo;正在院子裡晾衣裳的江嬸看到她， 眼睛一亮。
程尋眨了眨眼：&ldo;江嬸，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我是睡了一天一夜嗎？&rdo;
感覺睡得好沉的樣子。
江嬸微愣，繼而大笑：&ldo;真是睡糊塗了！什麼一天一夜？你睡了一整天， 這不，天都黑了。你快收拾一下， 洗洗手，要吃飯了。&rdo;
&ldo;哦哦。&rdo;程尋恍然， 原來是睡了一天， 她還以為一天一夜呢，還好還好，&ldo;等我換了衣裳這就來。&rdo;
&ldo;三少爺來過一趟，我說你正睡呢。他說等你醒了以後，讓人跟他說一聲， 他找你有事。&rdo;
&ldo;哎。&rdo;程尋應著， 飛速褪下寢衣， 換了衣裳，略收拾過後才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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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準備得很豐盛，多是程尋愛吃的菜。她雖睡了一天，可仍感到飢腸轆轆。
程瑞也在， 他直接問道：&ldo;呦呦，我問你一件事。&rdo;
&ldo;啊？你問。&rdo;
程瑞神色凝重：&ldo;前兩天，我來找過你。江嬸說，你要去參加一次考試，是宮裡夫子讓你參加的……&rdo;他說話時眼睛盯著程尋，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程尋手上動作微頓，她點一點頭：&ldo;嗯，是有這麼回事兒。&rdo;
&ldo;這考試正好是三天，恰巧是四月二十五到今天清晨。你也恰好是今天才回來，一回來就睡了一整天……&rdo;程瑞一字一字道，&ldo;呦呦，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就像你猜的那樣啊。&rdo;程尋毫不慌亂，慢悠悠道，&ldo;我是去考博學宏詞科去了。&rdo;
&ldo;你……你竟然？&rdo;程瑞霍地站起，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ldo;你怎麼去的？你不怕……&rdo;
程尋瞟了他一眼：&ldo;皇上知道。&rdo;
&ldo;什麼？&rdo;程瑞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片刻之後，他就又坐了下去，&ldo;皇……&rdo;
像是被驟然提起的心又直接沉了下去，他神色怔忪，真讓人意外。
程尋點一點頭：&ldo;對啊，皇上知道的，不然我也沒那麼容易報名參加啊。&rdo;
程瑞緩緩平復了呼吸，滿桌子的好菜，他也沒有食慾，只感嘆道：&ldo;怪不得你前些日子問我考不考博學宏詞。你連生辰都不好好過，每日捧著書看，原來是為了今天……&rdo;他忍不住問道：&ldo;你學的很好嗎？為什麼明知道你是個女人，還要你去參加？&rdo;
程尋默默吃飯，也不想說是蘇凌從中相助，只是在他冥思苦想時，說了一句：&ldo;聖心難測吧。&rdo;
&ldo;伯父和嬢嬢知道嗎？&rdo;程瑞想起一事，重新皺了眉。
程尋搖頭：&ldo;還不知道，總得等放榜了再跟他們說吧？要是考的不好，也沒必要說。說了挺丟人的。&rdo;
&ldo;你‐‐&rdo;程瑞有些無力，&ldo;那你考的怎麼樣？&rdo;
&ldo;我覺得，我考的大概還行？&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