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進學堂，就有人來告訴他：&ldo;程夫子，外面來人，說要進書院讀書。&rdo;
&ldo;嗯。&rdo;程啟也不意外，&ldo;把他帶過來看看。&rdo;
崇德書院，時常會有新學子來，不足為奇。
然而見到這新來的學子後，程啟臉色一沉：&ldo;怎麼是你？&rdo;
&ldo;學生木長青見過夫子。&rdo;來者施了一禮，目光灼灼，&ldo;夫子，上次是你說，只要學生一心求學，認真準備，通過書院測試，就能進書院讀書。夫子一言九鼎，可不能不認帳。&rdo;
程啟皺眉：&ldo;我自然說話算話，你真準備好了？&rdo;
木長青胸有成竹：&ldo;準備好了。&rdo;
&ldo;那好。&rdo;程啟一笑，命人取了試卷過來。
然而木長青接過試卷後，卻變了神色：&ldo;這，這和上一次的不一樣？&rdo;
程啟神情淡淡：&ldo;雖題目有異，可難度相等。你既然準備充分，就沒道理不會。&rdo;
他一撩袍角，在一旁坐了，看著木長青答題。
木長青咬一咬牙，提起了筆。
半個時辰後。
程啟搖頭：&ldo;不行，你沒通過入學測試。回去繼續準備吧！&rdo;
木長青大怒，猛地一拍桌子：&ldo;你是故意的，故意不想收我！你是在針對我！&rdo;
&ldo;你在這兒沖誰發火呢？&rdo;程啟沉了臉，&ldo;書院開著大門招生，不會把學子拒之門外。這樣的測試，十歲小兒都能通過，你通過不了，還說是我故意針對你！崇德書院容不下你這樣的學子，木公子還是去別處吧！&rdo;
&ldo;什麼十歲小兒能通過……&rdo;木長青一臉的不服氣。
程啟眉頭皺得更緊，心說我還騙你不成？我小妹呦呦就是以十歲稚齡通過測試的。書院就讀的學子，哪一個沒通過測試？
這個木長青態度惡劣，學識也不好，又疑似與書院學子有些不愉快，堅決不能讓他在書院讀書。
&ldo;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我見張芙蓉是不是？&rdo;
程啟面色一沉，示意身旁的幫工：&ldo;把他請出去吧。&rdo;
真是莫名其妙。品行不佳，學識不行，比起他姐姐，差的遠了。
‐
木芙蓉此刻正在學舍捧著書本看書。
她的新舍友周令月在一邊盯著她看。
木芙蓉終是看不下去，放下書本：&ldo;你看我做什麼？&rdo;
&ldo;看你好看。&rdo;周令月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從未有過與人共寢的經歷。這幾天和木芙蓉在一間學舍。木芙蓉長她幾歲，性情溫柔，待人體貼。她感覺比她一個人住在小舍自在方便多了。
木芙蓉臉頰微紅，她低了頭，輕聲問：&ldo;你怎麼不回家去？&rdo;
&ldo;我要是回家，我爹知道我換了女裝，我爹非打死我不可。&rdo;周令月連連搖頭，&ldo;不回去，不回去。&rdo;
木芙蓉掩唇而笑：&ldo;可你一直不回去，令尊豈不是更生疑？&rdo;
&ldo;咦，我倒忘了。&rdo;周令月懊惱，&ldo;啊呀呀，今天也來不及了。誒，對了，我聽你口音，你也是京畿人氏，你怎麼也不回家？&rdo;
她話一出口，木芙蓉就變了臉色：&ldo;我，我家裡遠，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