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集中在程尋身上，程尋悄聲道：&ldo;其實，我要嫁的，就是蘇凌。&rdo;
霍冉眨眨眼：&ldo;可是……等等……&rdo;他忽然明白過來，臉色變了幾變，忍不住暗罵一聲：&ldo;不是吧？！&rdo;
正說著，廳中忽然一陣混亂，說是宮裡來人了，皇帝有賞賜。
待宮中內監離開後，霍冉才漸漸回過神來，他指了指上方：&ldo;蘇凌？&rdo;
程尋點頭，杜聿點頭，不知何時站過來的雲蔚也跟著點頭。
霍冉怔了半晌：&ldo;你們都知道？！&rdo;
敢情就他瞞在鼓裡？
溫建勛、紀方等人也紛紛表示自己先時並不知情。
霍冉震驚、鬱悶、還有些小興奮。他在雲蔚的婚宴上，喝了不少酒，又藉故猛灌雲蔚，最後喝得大醉。
雲蔚今天成親，自是興奮，凡有敬酒，來者不拒。還是他祖母使人提醒，他才找了個藉口，脫身離去。
‐‐四年前，他對楊姑娘一見鍾情，稟明長輩希望上門提親，被祖母拒絕。他從戰場回來後，祖母才同意了這婚事。歷經四年，他終於心愿達成，抱得美人歸。
程尋今日並未久留，將賀禮送到，觀禮之後，就提出了告辭。
剛走出雲家，就發現杜聿跟在她身後。她微微一愣，問：&ldo;你怎麼不多待一會兒？&rdo;
杜聿一笑：&ldo;怕被灌酒。&rdo;
程尋聞言忍不住勾了勾唇角：&ldo;誰還敢灌你不成？&rdo;
&ldo;那可未必，你看霍冉都急紅眼了。&rdo;杜聿定了定神，&ldo;我有一件事想問你。&rdo;
&ldo;你問。&rdo;
&ldo;本來這是應該我親自上門去問山長的，我想，問你可能也是一樣的。&rdo;杜聿輕聲道。
程尋好奇：&ldo;到底是什麼？&rdo;她猜想和書院有關。
果然，杜聿說道：&ldo;我想知道書院對於女學子究竟是怎麼安排的。&rdo;
近來關於女性是否能繼承家產，女性該不該去書院讀書的議論很多。杜聿問起，程尋也不意外。她笑一笑：&ldo;書院的規矩，只要能通過入學測試，就能進書院讀書。不論男女，不管老幼。那兩個女學子，既然符合要求，自然就進書院了。&rdo;
杜聿&ldo;嗯&rdo;了一聲，隨即又擰了眉：&ldo;可惜男子讀書，可以考科舉光耀門楣，女子……&rdo;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又道：&ldo;以後去崇德書院讀書的女子會越來越多，是好是壞還說不準……可能會有人拿有傷風化做筏子對書院不利，回去讓山長注意一些。&rdo;
程尋點頭：&ldo;嗯，我明白的。將來等女學子多了，可能會辦個女班。&rdo;
兩人簡單說了一句後就揮手告白。
程尋剛掀開車簾，就察覺到不對。
她那不大的馬車裡，正端端正正坐著一個人。眉目溫和，舒朗清雋。正是蘇凌，看見她後，他沖她笑了笑：&ldo;說完了？&rdo;
程尋就著他的手上了馬車，在他身邊坐下：&ldo;你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有一會兒了，沒趕上觀禮，倒是看見了你們說話。&rdo;蘇凌似笑非笑看著她。
&ldo;哦，他問我一些書院的事情。&rdo;程尋也不瞞他，將杜聿的話一五一十說了。還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