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木芙蓉的姑娘面色蒼白，身體踉蹌。
程啟皺眉，猶豫要不要扶時，那姑娘已經自己站穩了。
&ldo;到底怎麼回事？你去書院讀書，你家裡人不同意？&rdo;程啟皺眉問。
木芙蓉搖頭，眼中噙淚。
程啟頗覺棘手，眉頭擰成了疙瘩。他問也問不出什麼，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招了個麻煩進來。
他鮮少與女性打交道，接觸多的也就是家人。可這個新來的女學子，他想得基本了解一下情況，才好另行安排。
正好今日小妹呦呦在家，他不好問的，可以讓呦呦問。
‐
程尋染了風寒，這幾日吃了藥，已經好多了，不過還未徹底痊癒，就告了假，在家中休息。
二哥程啟來找她，將書院新來了一個女學子以及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讓她問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
&ldo;來了個女學子？沒有女扮男裝？&rdo;程尋詫異。
程啟擺手：&ldo;不是說這些，你問問她是什麼情況，別又招個麻煩。如果不是方才情況看著不對，我……&rdo;
程尋笑笑：&ldo;好了，我知道了。&rdo;
&ldo;辛苦你了。&rdo;程啟輕聲道，&ldo;你身體沒事吧？本來這事不該讓你問的，我實在是不方便，想來想去又沒有合適的人。上次那個周小姐，就讓你幫忙安頓。這回又……&rdo;
&ldo;我明白的，二哥。這不是什麼大事，舉手之勞而已啊。你放心，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去崇文館了。&rdo;程尋對二哥笑笑，似是怕他不信，&ldo;真的。&rdo;
程啟&ldo;嗯&rdo;了一聲。
‐
程尋剛一見這木芙蓉，就露出了笑容，心說，真好看的姑娘。
木芙蓉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只見她容顏清麗，面帶笑容，一雙眼睛靈動之際，不覺心生好感。她想了想，喚道：&ldo;夫子。&rdo;
&ldo;我不是夫子。&rdo;程尋下意識道，並招呼木芙蓉坐了。
二哥讓她詢問情況，她也不知道詢問什麼，只簡單問兩句名字、年齡、籍貫等。得知她今年十五歲，京畿人氏。
程尋邊聽邊點頭，又問起她為何到書院讀書，有沒有什麼理想。
木芙蓉面顯躊躇之色：&ldo;一定要回答嗎？&rdo;
&ldo;啊？&rdo;程尋微怔，&ldo;什麼？&rdo;
就是單純地聊天啊。不想回答可以不答的，她其實並不是很想窺探別人隱私。
&ldo;我是陪我弟弟來的。&rdo;木芙蓉聲音很輕，她羞澀地笑了笑，&ldo;我弟弟其實不是我親弟弟。&rdo;
程尋怔了一怔，想起二哥複述的張芙蓉還是木芙蓉，點頭：&ldo;嗯。&rdo;
&ldo;我六個月的時候，我爹就生病離世了，四歲那年，我娘帶著我改嫁到了木家。木家有個弟弟，比我小了半歲。&rdo;木芙蓉神情怔伀，&ldo;我們年歲離得近，從小就不大和睦。我娘說，我是姐姐，又是新去的，要我好好照顧他……&rdo;
程尋心裡暗嘆一聲。
&ldo;不過他好像一直很討厭我。後來我娘去世，我……&rdo;她說著紅了眼眶。
程尋忙遞了手帕給她，輕聲道：&ldo;你別說了，我知道了，很抱歉。&rdo;
木芙蓉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