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rdo;蘇凌聲音很輕，回答得也極其自然。
&ldo;……&rdo;程尋臉頰有些發燙，只當沒有聽見，胡亂道，&ldo;我要去崇文館了。&rdo;她站起身：&ldo;明天見吧。&rdo;
她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然而走了幾步之後，她又停住腳步，小聲道：&ldo;我也希望這樣。&rdo;
&ldo;什麼？&rdo;輪到蘇凌不解了。
程尋深吸一口氣：&ldo;一睜眼就能看見你啊。&rdo;
她感覺這表白不亞於&ldo;蘇凌，我喜歡你&rdo;，而且仔細一想，好像隱約還有點想成婚的即時感。這麼一想，她臉頰更燙了，也不管蘇凌的反應，大步走了出去。
在她身後，蘇凌微微一怔，繼而勾起了唇角。他睫羽低垂，心說，既然她以為他擔心皇帝的病情，那就讓她繼續這麼以為吧。
反正他答應過她，不會殺皇帝。他這一生，永不動手，好好養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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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皇后薨逝之後，其棺槨在殯宮停留了二十五日才下葬。
在這期間，皇帝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直到姚氏下葬，他都未曾出現。
坊間盛傳，皇帝對皇后娘娘情深意濃，因為姚氏之死而憂傷成疾，是以纏綿病榻。
對於這樣的傳言，程尋並不算很意外。因為這和她知道的也差不多。
老百姓大概很喜歡動人的愛情故事，而這個故事裡的主人公又身份尊貴，無人能比。一時之間，皇帝痴情的名聲傳得極響。
而作為準繼承人的太子蕭瑾毫無意外控制住了局面。雖皇帝有恙，卻並未造成任何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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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果然是情深意重。&rdo;程瑞輕嘆一聲，&ldo;聽說世上沒有獨活的雁，皇后這一走，只怕皇上也……&rdo;
程尋暗自一驚，忙做噤聲動作：&ldo;小聲一點啊。這話要是叫人聽見，只怕該說咱們詛咒今上了。&rdo;
程瑞挑眉，小聲道：&ldo;就是沒外人，才敢這麼說的。皇上病這麼久，還不見好轉，多半是……&rdo;
瞪了他一眼，程尋道：&ldo;你還說！&rdo;她環顧四周，壓低了聲音：&ldo;咱們不說這個。&rdo;
她不清楚蘇凌是怎麼想的，但是背後議論他父親的病情，她總覺得不大好。
於是，她主動轉移了話題：&ldo;我前些日子，恍惚聽說端娘的婚期定下了？&rdo;
&ldo;是啊，是定下來。溫家那邊的催的急，不過這有國喪，再急也得等一等。&rdo;程瑞晲了妹妹一眼，&ldo;你這做姐姐的，不會反而落在妹妹後面吧？&rdo;
程尋心說，她大概轉錯話題了。她隨口道：&ldo;我還小呢，不急。&rdo;而且蘇凌近來也忙啊。
&ldo;小什麼？都十七了。&rdo;
程尋反口道：&ldo;是啊，你也不小了，十七了，我還不知道我三嫂在哪裡呢。&rdo;
&ldo;誒誒誒，你這丫頭，說你呢，怎麼又到我身上了？&rdo;程瑞愣了愣，&ldo;咱們的情況能一樣麼？我是……&rdo;
他這一句&ldo;我是男子&rdo;尚未說出口，就被程尋打斷。
她笑道：&ldo;是啊是啊，當然不一樣了。我好歹是有婚約的，不像你……&rdo;
&ldo;那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