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ldo;馮先生&rdo;教馮氏精神一震，她認真嚴肅：&ldo;山長。&rdo;
程淵簡單說明騎射夫子的要求後， 又道：&ldo;不知馮先生可願一試？&rdo;
&ldo;當然。&rdo;
馮氏神情嚴肅，心裡卻頗為雀躍。在書院做夫子， 教導上百個學子， 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卻有機會擺在了她面前。
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程啟見父親點了點頭，就做了一個&ldo;請&rdo;的手勢：&ldo;馮先生，請。&rdo;
程尋一笑：&ldo;我也去看看。&rdo;
她反正今日也是閒著。
程淵點頭：&ldo;去吧。&rdo;
‐
崇德書院的小校場。程啟兄妹高夫子、馮氏相對而立。
高夫子知道這是個女人，心裡隱約有些輕視之意，畢竟有之前程尋的前車之鑑。不過因為他要離去， 心中大感抱歉。所以對馮氏這個繼任者態度甚好。
&ldo;咱們先來試一試射箭。&rdo;高夫子笑道。
馮氏緩緩點頭：&ldo;可以。&rdo;想了想， 她又道：&ldo;騎射不一起嗎？&rdo;
&ldo;你想馬上射箭？&rdo;高夫子微微一怔， 緩緩點頭道，&ldo;好。&rdo;
他又細細打量馮氏，見其英姿颯爽，精神抖擻， 簡簡單單負手而立，看著像是個練家子。他心裡那點子輕視瞬間消散，再不敢有大意的心思。
高夫子的坐騎就在書院裡，是一匹棗紅色的駿馬。
&ldo;這馬性子有點烈，你若是降服不了它的話……&rdo;
高夫子話音未落，就見一道黑影閃過，原來是馮氏直接翻身上馬。
她握著韁繩，驅馬前行。只見她搭弓射箭，彎弓如滿月，箭去似流星。
高夫子望著紅心上兀自晃動的羽箭，睜大了眼睛，輕聲道：&ldo;好箭法！&rdo;
一箭正中靶心，不錯。
馮氏也不說話，她緊抿著唇，策馬疾行，疾馳數十步後，她直接從箭囊中又抽出一支箭。彎弓射箭，速度極快。
高夫子舉著靶子，在地上飛奔。他只覺得手腕酸痛，又是一箭正中紅心。
&ldo;好！&rdo;高夫子忍不住叫出聲。
馮氏勒緊韁繩，認真問：&ldo;可以了麼？&rdo;
&ldo;閣下箭術了得。&rdo;高夫子由衷贊道，&ldo;當然可以。這樣的身手，教那群毛頭小子，綽綽有餘。不，是大材小用了。&rdo;
馮氏微微一笑，翻身下馬：&ldo;高夫子過譽了。&rdo;
一旁圍觀的程尋此時擊掌叫了聲好，快步跑過來，笑道：&ldo;馮，馮先生，剛才射的很好。&rdo;
看她笑靨如花，雙眸晶燦，馮氏也仿佛受了感染一般：&ldo;是麼？這就算好了？我都覺得這許多年沒練，手生了呢。&rdo;
程尋贊道：&ldo;很好很好，手生了還這麼好。要是手熟，那該好成什麼樣。&rdo;
馮氏哈哈一笑，頗為豪氣。
高夫子輕咳一聲：&ldo;這位馮先生，先前可曾教過徒弟？&rdo;
&ldo;嗯？&rdo;馮氏略一思忖，如實回答，&ldo;有的，教過一個。&rdo;
程尋聽得一怔，繼而彎了彎唇角。
她知道這個徒弟是誰。馮氏唯一的徒弟，是蘇凌啊。蘇凌箭術好，一個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