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朕想早些大婚，不知山長和夫人意下如何？&rdo;蘇凌眉目溫和，靜靜地看著他們。
程淵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卻聽蘇凌又道：&ldo;先時父皇仁德，北和宮無寵的娘娘們都已經被放出宮去，姚皇后薨逝之後，宮裡也沒個主事的人……&rdo;他衝程淵夫婦笑了笑：&ldo;如果山長和夫人沒有其他意見的話，朕就去讓欽天監相看日子了。&rdo;
程淵看一眼妻子，略一沉吟，緩緩道：&ldo;但憑皇上做主。&rdo;他定了定神，繼續道：&ldo;老夫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一直愛若珍寶，將她的性子養的驕縱了一些，如果她有什麼不當之處，還希望皇上善待她，莫與她計較。&rdo;
他這般說著，雷氏也跟著心頭一酸，眼眶發熱。她嬌養了許久的女兒，性子自然是最好的，哪有一絲一毫的驕縱？只是呦呦要嫁的是這世上身份最尊貴、最有權勢的男子。不過還好，這兩人相識多年，感情深厚，總歸是不一樣的。呦呦人不笨，好生經營，未來也不會太差。
不過她這做娘的，免不了會擔心不舍罷了。
蘇凌點頭一笑，站起身來：&ldo;多謝山長和夫人成全。&rdo;他拱一拱手，認真恭敬。略一停頓，他繼續道：&ldo;兩位放心，我和她相識於微時，兩情相悅，我們說過永不相負。&rdo;
一想到呦呦，他的神色就不由自主地柔和了。
程淵微怔，少年人感情正濃時，許下誓言也不稀奇。不管將來會怎麼樣，至少這一刻，這個年輕的皇帝應該是真心的。
蘇凌勾一勾唇，心說：&ldo;我會讓她成為這世上第二幸福的人。&rdo;至於這第一幸福的，自然就是蘇凌他自己了。能和她永遠在一起，不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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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此行的目的就是拜訪山長夫婦，表明想及早大婚的意思。他並未在程家久坐，略歇一歇就告辭離去。
不過，他並未直接出書院。
他曾在崇德書院讀了一年的書，又在這裡認識了呦呦。所以，對崇德書院，他也有幾分感情。聽聞馮姨做了崇德書院的騎射夫子，他也想看一看她適應的如何。略一思忖，乾脆向小校場行去。
陽光正好，小校場上熱鬧非凡。
馮氏雙手負後，正看著學子們你追我趕在小校場奔跑做熱身。
蘇凌遠遠看著意氣風發的學子們，不由想起自己在書院的事情。
馮氏一瞥眼，瞧見了他，沖他招一招手，同時向他走過去：&ldo;你怎麼到這兒來了？&rdo;
蘇凌收回目光，笑了笑：&ldo;請期，順便來看看馮姨。&rdo;
&ldo;請期？&rdo;馮氏訝然，繼而失笑，&ldo;你還用請期麼？&rdo;不等蘇凌回答，她就又指了指小校場上的學子們，&ldo;怎麼樣？比你那時候不差吧？&rdo;
蘇凌掃了一眼，移開視線：&ldo;我那會兒騎射可是最好的，高夫子的得意門生來著。&rdo;
一晃眼，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ldo;馮姨在這邊怎麼樣？&rdo;蘇凌垂眸，&ldo;那位身體抱恙，做兒子的，要多施德政，為他祈福，再放一批宮人出宮。在安國寺祈福的妃嬪們也放出去……&rdo;
馮氏只笑了一笑。
他們正說著話，那邊學子們結束跑步，或站或走調整呼吸。
馮氏立時斂容凝眉：&ldo;原地休息一會兒，自由練習。一刻鐘後，咱們檢測。&rdo;
她刻意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