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rdo;但臨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臨時改成：&ldo;新政令需要長期推行。&rdo;
自上而下，大力推行的話，短時間內肯定有效。可是政令如果不能堅持，過個數十年，新帝有其他想法，改了政令，只怕就又倒回去了。而且，還需要改變人們的觀念。
這一點，程尋自然也明白。
此時她只點了點頭：&ldo;嗯，爹爹，我明白你的意思。&rdo;
程淵笑笑：&ldo;你曾祖父寫的東西，你閒著無事可以看一看。&rdo;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ldo;興許會對你有點幫助。&rdo;
程尋道謝，施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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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書院的創始人，即程尋的曾祖父，除了崇德書院以及家規之外，還留下了不少手札。他的個人特色非常鮮明，以至於程尋能很容易地認出他的作品。
程尋生長十幾年，沒少見過這位曾祖父的札記。然而父親這次給她的，是她之前未曾見過的。
她初時匆匆瀏覽，但很快沉浸其中。
這本札記里，曾祖父詳盡分析分析的問題正是她現在很感興趣的：人權和性別平權。
程尋看到這裡，對曾祖父是穿越者這一點，可以說是深信不疑。
而他在札記中提到了可行性方法，讓她眼前一亮，暗暗贊同。至於他描繪的藍圖：男女社會地位平等、女子該有財產權和繼承權、女子應有婚姻自主權、男女教育平等、所有職業同樣為女子開放、女子有權參政、禁止蓄婢納妾……看得程尋心念如潮。
她翻來覆去看了數遍，許久之後才慢慢合上了手札。
&ldo;請宿主儘早糾正走偏的劇情，向主線靠攏。&rdo;冰冷機械的電子音忽然響起。
程尋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沒意思起來，問道：&ldo;001，系統，你說，怎麼提高女子地位，你有什麼好主意嗎？&rdo;
她自己原本的想法是，讓女子同男子一樣，平等接受教育，學習本事，從事工作，獲得報酬，在經濟獨立後，個人的底氣也會充足許多。同時朝廷提倡。‐‐當然，如果有法律保障，就更好了。
&ldo;宿主可以參考原著劇情，把難題扔給別人。&rdo;
別人？指的是杜聿麼？
程尋擺手：&ldo;算了，當我沒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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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賜婚之後，程尋依然去崇文館校對書目，忙於工作的她，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分別。
和她同為崇文館校書郎的段和，不著痕跡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小聲問：&ldo;你就是程家小姐，未來的太子妃？&rdo;
不等程尋回答，他就以肯定的語氣道：&ldo;是吧？我知道是你，外面都傳開了。&rdo;
程尋放下手上的書籍，微微點一點頭：&ldo;嗯，大概是我。&rdo;
&ldo;既然要入主東宮，為何還要在這崇文館做校書郎？&rdo;段和不是很能理解。
程尋略一遲疑，不答反問：&ldo;那你呢？我聽說你有多次右遷的機會，可你不還是在這崇文館繼續做了校書郎。一做就是多年麼？&rdo;
&ldo;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這人性情耿介，不適應官場，做個校書郎也挺好的。&rdo;段和笑了笑，&ldo;每日與書籍為伴，豈不是一大樂事？&rdo;
&ldo;嗯，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rdo;程尋緩緩點了點頭。
段和正要附和著點頭，忽然意識到不對：&ldo;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