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侄女請西席呢。可惜女西席少，連老邁的夫子也不多。&rdo;
程尋眼珠子微微一轉，輕聲道：&ldo;可惜我現在沒本事，開不了書院。&rdo;
&ldo;你開什麼書院？&rdo;程瑞不以為意，&ldo;皇上賜婚的旨意下來，你很快就是太子妃。將來管理東宮，再往後管理後宮，你還哪有功夫開書院？&rdo;
程尋瞧他一眼，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ldo;你也知道，我很早以前就想開個書院的。你說，如果我跟爹爹商量，今年書院開學的時候，招收女生，爹爹會同意嗎？&rdo;
&ldo;啊？&rdo;程瑞有點意外，他想了想，&ldo;我記得崇德書院的招生要求里，沒限定只要男子，是不是？&rdo;
‐‐不過他們都很清楚，在大多數人眼裡，雖然不限定性別，可眾人默認是只要男子。就像博學宏詞科的考試，當時程尋在瑤光殿，振振有詞，說朝廷不限男女，可真正這麼理解的人並不多。三百多名報名者，只有她一個女子，還穿著男裝。
&ldo;是啊。&rdo;程尋點頭，&ldo;咱們曾祖父這個人，是有大智慧的。他當初說的可是，只要能通過入學考試，就能進入崇德書院。&rdo;
她曾一度懷疑曾祖父是穿越者，到現在也沒改變看法。她想，別人可能是忘了，曾祖父這裡，大概是故意的了。崇德書院，真的很有現代學校的樣子。
&ldo;那就跟伯父商量一下。&rdo;程瑞輕輕拍了拍小妹的肩頭，&ldo;或者，你可以從大哥那裡下手。&rdo;
程尋點頭，深以為然。大哥程嘉，讀書厲害，腦子也靈光。她後來才知道，她當初給侄子做的識字畫本，大哥稍加改動，拿去書局刊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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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思索一番，在家中同父兄商量此事。她留神他們的神色，小心道：&ldo;爹，大哥，二哥，你們意下如何？&rdo;
程淵皺眉：&ldo;單開一個女班？招收女徒？&rdo;
&ldo;我也就是有這麼個想法。&rdo;程尋點頭，&ldo;成與不成還要爹爹做主。&rdo;
程啟想呵斥一聲&ldo;荒唐&rdo;，但臨到嘴邊，卻又咽下了，他只道：&ldo;開什么女班？即使真開了，也不會有女子來報名。不說別的，單這入學測試，就能難倒不少人。&rdo;
&ldo;沒有開怎麼知道？我聽說現在京城裡好多人家都在給家裡的姑娘聘請西席。&rdo;程尋小聲道，&ldo;女夫子不好找，爹爹和二哥都是知道的。再說，入學測試，也沒多難。&rdo;
程啟繼續搖頭：&ldo;呦呦，你說的容易，可真辦起來，並不容易。若收女學子，把她們招進來之後，如何安排食宿？如何授課？她們是該學女四書，學女紅針黹，還是和男學子一樣，學習君子六藝？&rdo;
&ldo;就和男子的課程一樣就行啊。&rdo;程尋輕聲道，&ldo;想加的話，也可以加上女紅針黹。&rdo;
程啟緩緩搖頭：&ldo;男子學習君子六藝，是為了考科舉。女子學這些，也能考科舉嗎？&rdo;
程尋一時無話，卻忽的聽大哥程嘉輕笑一聲。在安靜的書房裡，分外明顯。
程啟皺眉：&ldo;大哥？&rdo;
第104章 問個明白
他哪裡說錯了？
程嘉輕咳一聲， 擺了擺手：&ldo;沒，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 要學女紅針黹，沒必要到書院來。至於能不能考科舉， 這事也說不準。現在是不能， 未必將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