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就生了你和你三哥。&rdo;她深吸一口氣：&ldo;呦呦，你年紀小，這話可能不愛聽。可是，子嗣是大事，尤其是皇家。現在你們感情和睦，中間容不下第三人，你更該早早生下子嗣……&rdo;
程尋知道母親的意思，她輕聲道：&ldo;娘，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今年才十八呢，不急。你放心吧，你會有外孫的。&rdo;
她和蘇凌感情好，身體也都康健，在沒有刻意避孕的情況下，孩子早晚會有的。
程尋倚在母親懷裡，續道：&ldo;我知道娘疼我，擔心我。等有了好消息，一定第一個告訴娘。&rdo;
雷氏沒說話，心說過幾日可以去明霞寺拜拜佛。呦呦早些生下子嗣，她也能安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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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尋並沒有將母親雷氏的話真正放在心上，她也沒有那種急著生育的迫切感，她更關心的是主線的完成度。
反倒是晚間在寢宮，安靜下來後，蘇凌忽然問了一句：&ldo;呦呦，你說你咱們的孩子會像誰？&rdo;
程尋困極，手指幾乎都抬不起來，說話的力氣也沒有，連沐浴都是他抱著去的。
蘇凌沒指望她回答，只湊過來在她額角輕輕落下一個吻：&ldo;像誰都好，睡吧。&rdo;
程尋迷迷糊糊間，還能想到：&ldo;可能女兒像爸爸，兒子像媽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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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崇文館的教學正常進行，崇德書院女學子的人數衝破了二十大關，人們對女性讀書的接受度似乎比先前高了一些。
很快就又到了年底。
以前每年程尋都在崇德書院家中和父母一起過年，今年還是第一次在別地。
除夕當日，程尋將親自剪的窗花貼上，對蘇凌道：&ldo;我記得，那年你拿了我一個窗花，還記不記得？&rdo;
蘇凌心念微轉，已然想到舊事。不過他故意皺眉：&ldo;哪一年？什麼窗花？&rdo;
&ldo;四年前，除夕當天，也就是這麼個時候。在書院門口，你在馬車裡。&rdo;程尋微偏了頭，&ldo;雙喜，剪的是雙喜模樣。&rdo;
她目光灼灼，盯著蘇凌。對自己的記性，她從不懷疑。
蘇凌輕笑：&ldo;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你已經給我了。&rdo;
&ldo;不不不……&rdo;程尋擺了擺手，&ldo;你若是不想還我，那不還也成。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rdo;
蘇凌眸光輕閃，對她這後一句說不出的喜歡。
&ldo;我想說，時間還早，你說咱們是不是還來得及回一趟書院？&rdo;程尋嘻嘻一笑，上前抱住蘇凌，有意撒嬌，&ldo;好不好？我想我爹娘了。&rdo;
她既已開口，蘇凌自然同意。他點頭：&ldo;好。&rdo;
他與父母緣淺，但他喜歡她有父母疼愛。
他們匆匆去一趟崇德書院，並未久留。不過能在過年前再同父母見一面說說話，程尋頗為歡喜。在回宮途中，她還不停地同蘇凌說著以前在書院過年時的種種情形。
蘇凌只含笑看著她，時不時點頭附和。
馬車行的飛快。
程尋忽然福至心靈，她抓住蘇凌的手，低聲而真摯：&ldo;以後我們一起過年，蘇凌，我們一起。&rdo;
蘇凌生母早逝，與父親的關係又是那般，想來以往過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過，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