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莫說一件事，便是一千件，一萬件，也都答應。&rdo;蘇零神色淡淡，慢慢彎下了腰，手持黛筆向她靠近。
程尋轉一轉眼珠：&ldo;還一千件一萬件呢？我只要你做一件，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我這人記性好，你要是食言，我可是不同意。&rdo;
蘇凌輕笑，心說，她強調男子漢大丈夫而不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可見在她心裡，他終究還是蘇凌多一些。她能讓他做什麼？或許是她之前強調的關於女性地位的事情。或許是一生只守著她一個。不管是什麼，他都能做得到。
於是，蘇凌點頭，極其認真地道：&ldo;你放心，我已經答應了。&rdo;
他第一次用黛筆，只輕輕在她眉上畫了兩下，就停下了手。
在他看來，她原本的眉形很完美。如果強行畫成她最開始男裝時的眉形，反倒不美了。
他畫眉之際，程尋雙眼緊閉。待他說一聲&ldo;好了&rdo;，她才睜開眼，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片刻後，她一臉狐疑看著蘇凌：&ldo;你果真給我畫眉毛了？&rdo;
回答她的是蘇凌認真的模樣：&ldo;是的，畫了。&rdo;
&ldo;好吧。&rdo;程尋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蘇凌，&ldo;你方才說答應我一件事……&rdo;
&ldo;……&rdo;不知道為什麼，蘇凌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來，但他還是點頭承認，&ldo;是。&rdo;
程尋眼中笑意更濃：&ldo;蘇凌，我給你化妝吧！&rdo;她目光在胭脂水粉以及黛筆等物上一一掃過：&ldo;我以前做夢還夢見……&rdo;
&ldo;夢見什麼？&rdo;蘇凌收斂了笑意。
他沒聽錯？她要他答應的事情，是同意她給他化妝？
蘇凌腦海里立馬浮現出宮中敷了粉的老太監搔首弄姿的模樣，臉色陰沉，甚是果斷：&ldo;不行。&rdo;
&ldo;可你答應了我的……&rdo;
&ldo;那也不行。&rdo;蘇凌毫不猶豫回絕，&ldo;你之前並未說是什麼事。&rdo;
&ldo;是誰說的，莫說一件事，便是一千件，一萬件也會答應？&rdo;程尋斜了他一眼，&ldo;說話不算話。羞不羞？&rdo;
蘇凌緩緩吐出一口氣：&ldo;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時間得我定，而且，你還得答應我……&rdo;
&ldo;行，你說。答應你什麼？&rdo;
蘇凌挑眉一笑，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程尋神色變得極快，她輕輕捶了他一下：&ldo;算了，你，你這人真是……&rdo;
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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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說笑笑，直到宮人內監捧著膳食過來，他們才安靜下來，一起用膳。
用罷早膳後，蘇凌帶她去祭拜了生母蘇氏。
蘇凌繼位後，追封他的母親做了太后。她死後也算風光，可惜生前太過悽慘。
程尋隨著蘇凌給蘇氏上香，在心裡默默說道：&ldo;我該叫你一聲婆婆，希望你能保佑蘇凌平安健康，保佑天下人都能過上好日子，保佑我和蘇凌能順順利利，早點解除系統綁定……&rdo;
細細一想，她祈禱的事情太多，一炷香恐怕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