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陽長公主扯了扯嘴角，不想跟他們纏歪，面露疲態：&ldo;你們如果覺得是國事，那就上書皇上，來找本宮算什麼？&rdo;
她也能猜到，多半是這些人在懷思那邊說不通，才尋求她的幫助。按說，她做姑姑的，問一問侄兒的子嗣問題，也不算太過分。但她偏生是個有些倔脾氣的，又有些護短。即使真要問，也是在私下裡，自己想要問，而不是替這些人傳話出頭。
揮了揮手，茂陽長公主又道：&ldo;本宮有些乏了。果真人上了年紀，精神就不大好了。列位先回去吧，恕本宮不能奉陪了。&rdo;
她下逐客令，旁人自然也不能多留，紛紛起身告辭。
&ldo;對了，把花兒都帶走吧。萬一誰若參本宮一本，說本宮收受賄賂，那可如何是好？&rdo; 茂陽長公主輕輕打了個哈欠，&ldo;本宮還是喜歡自己種出來的花。&rdo;
茂陽長公主雖然看起來油鹽不進，但心裡並非毫無波瀾。她抽了個空進宮，沒見到蘇凌，只見到了皇后程尋。
程尋連忙招呼她：&ldo;姑姑來了？快坐。&rdo;又吩咐宮人上茶。
茂陽長公主視線微轉，目光在攤開的書本上停留了一瞬，笑問：&ldo;娘娘在看書？&rdo;
&ldo;備課。&rdo;程尋下意識答道，&ldo;我不是在崇文館教算學嗎？提前準備一番。&rdo;
點了點頭，茂陽長公主又問：&ldo;教書辛苦嗎？瑜兒回家對娘娘讚不絕口，說娘娘學識好，人又溫柔，學殿的學子們都很敬服。&rdo;
程尋謝過後半句，她輕輕搖一搖頭：&ldo;還好，並不算辛苦。課程不難，我的課也不多，學子們很聽話，又聰明懂事，很好教的。&rdo;
長公主又簡單問了幾句，才轉了話題：&ldo;娘娘大婚有快兩年了吧？&rdo;
程尋心頭一跳，神色不變：&ldo;姑姑，是一年零八個月。&rdo;
&ldo;嫌宮裡冷清嗎？有沒有想過添幾個人？&rdo;茂陽長公主輕聲問。
程尋輕輕搖頭：&ldo;沒有……&rdo;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熟悉的聲音：&ldo;姑姑來了？&rdo;
正是蘇凌。
蘇凌剛進內殿，就聽到茂陽長公主那句：&ldo;有沒有想過添幾個人&rdo;，他快步走了進來，笑道：&ldo;你們說什麼呢？&rdo;
程尋瞧他一眼：&ldo;姑姑方才說，宮裡冷清。&rdo;
茂陽長公主只笑了笑，算是承認。
蘇凌略一沉吟：&ldo;是有些冷清了，所以姑姑得了空，還要多來走動走動。&rdo;當著長公主的面，他輕輕動了動呦呦端正的髮簪。
程尋不知他要做什麼，身體微僵，動也不動。
&ldo;你別動。&rdo;蘇凌低聲道，&ldo;簪子有些歪了。&rdo;
他鬆開手後，才又對茂陽長公主笑道：&ldo;現下冷清，等將來添了孩子，就會熱鬧了。姑姑說是不是？&rdo;
茂陽長公主瞧他們一眼，點了點頭：&ldo;所以，你們要早些誕下子嗣。&rdo;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程尋道：&ldo;我記得皇后的母親雷氏夫人生的是龍鳳胎，是不是？&rdo;
程尋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她點頭：&ldo;是。&rdo;
&ldo;女兒大多像母親。&rdo;茂陽長公主笑了笑，&ldo;但願你也能如你母親一般。&rdo;
程尋微怔，想到母親，心裡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