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了,目下正有上百工匠正在忙着打通这三座宅院,重新进行装修。 按孙公让地话来说,依萧睿目前的身份和财力,萧家的确是有些太寒酸了。
萧睿回到府中,到“工地”上扫了几眼,又见孙公让带着数十个黑衣人走进外院,知道这是孙公让为萧家雇佣的护院。 只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着孙公让训话。 自打出了行刺事件之后,孙公让就提出加强萧家的防卫力量,萧睿也没有反对。 毕竟,他如今家大业大,府中养几个护院也纯属情理之中。
护院们各就各位。 由那刃统一管理。
孙公让匆匆走了过来,见萧睿倚在院中的那棵老槐树下,神色微微有些疲倦,不由笑着问了一句,“子长,案子怎么样了?”
萧睿叹息一声,“据我估计,与安禄山无关。 恐怕,这事儿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
说着,萧睿便把三司会审地情形大体给孙公让说了一遍。 孙公让越听眉头越是紧皱。 他扯了扯萧睿的衣襟。 “子长,官场黑暗。 仕途难走,你可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萧睿默然点了点头,“我知道。 ”
突然,萧睿低低道,“公让兄,我们的买卖越做越大,想必也越来越惹人注意……这样啊,我想我们不妨可以……”
孙公让点了点头,“一切就听子长你的……”
两人正在款款细语交谈,一个家人怀抱厚厚的一摞名帖和文稿匆匆走了进来,见了萧睿苦笑着拜了一拜,“大人,按照大人说的,所有来拜谒的士子一概拒之门外,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将名刺和文稿放在咱们家的门口……”
萧睿皱了皱眉,“我一概不看,统统毁了吧。 ”
来年地春闱即将来到,各地来的士子又都蜂拥而至齐集长安,四处找关系投门路拜谒,意图功名。 如今的萧睿,才名动天下,又是背景很深的天子门生,来投他门路的士子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络绎不绝。
萧睿实在是不胜其烦,吩咐下人闭门统统不见。
孙公让呵呵一笑,“子长你如今在士林中威望甚高,已经成为天子士子效仿的楷模——不过,据某看来,子长你这般一概将来访士子拒之门外,怕是会有损于你地声名……”
萧睿耸了耸肩,“那又能如何?我总不能像那些朝中贵人一样,敞开门来收礼吧,那样传出去更是不得了——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万年县令,他们找我也是白搭。 所谓天子门生,那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真要到了朝廷科举这种大事上,我人微言轻,哪里能说得上话……”
“大人,郑鞅郑大人派人下了请柬,请你去望水楼赴宴。”家人萧虎匆匆捧着一张名刺,递了过来。 萧睿接过,笑了笑,“居然是阳明兄请客,萧虎啊,出去告诉来人,明日我准时赴宴。 ”
夜幕低垂。 呼呼地北风猛烈地刮着,卷走了白日里长安城中无尽的喧嚣和繁华。
萧睿静静地站在树下,一个面蒙黑纱的黑衣人也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两人于寒冷刺骨地北风中。 相对无言。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说,南诏之行后,我便再也见不着你了吗?”良久,萧睿低沉的声音才缓缓而起,旋即又消散在呼啸的风中。
黑衣人紧紧捂住蒙面的黑纱,微微退后一步,冷笑了一声。 “你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才,就这么白白地毁了……话已至此。 你听也好,不听也罢,由你去吧。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做得太过……还是那句话,这长安城里地一切,尽在皇上地眼皮底下——实话告诉你。 那刺客怀里地飞票,就是我放进去地。 ”
“你究竟是谁?”萧睿微微上前一步,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