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地不满,否则最后害的还是慕梓烟,他亲自送慕梓烟离开卫城,直至她消失在眼前。
“父亲,烟儿这是将原本国公府该承担的罪责扛到了自己的身上。”齐二爷怎能看不出慕梓烟的心思。
“这丫头。”国公爷叹了口气,“一切看机缘吧。”
齐氏急病了,加之双身子,这些时日一直卧病不起。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日儿愁眉不展,章仚因着章怡青回府,半夜梦游搅得章侯府不安宁而烦躁不已,如今得知了边关之事,一面未君千羽惋惜,另一面更是担忧慕梓烟的安危。
齐轩亦是收了消息,章仚与慕凌轩自是前来国公府,三人坐在一处,自是在想着待慕梓烟前来该如何应对,不过商讨来商讨去却也是无计可施。
一月之后,慕梓烟抵达京城,太后亲自前往城门口迎接君千羽的棺木,慕梓烟安静地立在一旁,而太后却当众下旨,命慕梓烟入皇陵,为五皇子守陵三年,若无召见,不得入京。
而慕梓烟还未踏入京城,便随着棺木一同前往皇陵,太后与皇帝亲自看着君千羽入了皇陵,太后更是伤心不已,却并未看慕梓烟一眼,便在皇帝的搀扶下出了皇陵,待回宫之后便一病不起,直至三月之后才有所好转,却不再过问后宫之事,专心礼佛。
这也是后话,慕梓烟这处被遣送入皇陵,皇陵一旁自是建了守陵的行宫,慕梓烟单独安排了宫殿,除了每日前往皇陵内未五皇子诵经祈福之外,平常时日只能待在宫殿内不得出来。
齐氏得知之后,当场便伤心地晕了过去,吓得崔嬷嬷连忙请了国公府的金大夫起来,这才稳定了下来。
苏沁柔与侯依依得知之后,更是痛哭流涕。
章仚众人更是愁眉不展,却也无可奈何,这可是太后所下的懿旨,五皇子因慕梓烟而死,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岂能轻易地放过慕梓烟呢?
京城内因着五皇子之死,而变得暗潮汹涌之前,原本这五皇子亦是夺嫡的有利人选,可是如今却一命归西,那么,朝中的官员便开始重新审视起来,究竟是太子的希望大些,还是三皇子更有希望。
而君千羽一死,太子党派与三皇子党派之间的争斗也越发地激烈起来,有些放在暗处的争斗也逐渐地摆在了明面上。
老夫人得知慕梓烟要待在皇陵三年,当下便拍手叫好,总算除去了一个眼中钉,这下她便可以谋划一番,将慕擎元除掉,让林儿坐上侯爷的位子。
平西郡老夫人得知此消息之后,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向着既然慕梓烟已经没有了希望,她应当另谋出路才是,不过想着这宅子内这些时日依旧不得安生,她便没有了这个心思。
皇陵内,慕梓烟身着着素白的长裙,发髻上只插着一支桃木簪子,整张脸未施脂粉,缓步入了皇陵地下,穿过一个一个的机关入口,而后进了安葬五皇子的葬墓内。
她手中握着一盏白玉托底的灯盏,待行至棺木旁时,将灯盏放下,垂眸看了一眼躺在棺木内的俊美容颜,抬手敲了敲,“好了,别装了。”
棺木内安然躺着的人缓缓地睁开双眸,神采奕奕地起身,一手撑在棺木边沿上,低声道,“就知道瞒不过你。”
慕梓烟双手环胸,斜靠在一旁打量着他,“你的心脏偏左,故而那黑袍人的一剑不会伤及到你的性命。”
“你何时发现的?”君千羽潇洒地自棺木内出来,随即坐在她的身侧问道。
“在你晕倒的那一刻。”慕梓烟看着他,“我一早便知晓你会诈死,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让国公府受到任何地牵连,故而,这份罪责便由我担着。”
君千羽幽幽地叹了口气,“烟儿,你如此聪慧,洞悉了一切,那么,你可知我缘何如此?”
“隔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