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但沉稳凝练,不由暗生结交之心。此时见他不闪不避,满腹心思怔怔在原地,任詹统与弘石老道双剑交错在身前身后,忙上前将他拉到一侧道:“李帮主少年英雄,不但击败了黑云逸,听说承袭天神帮主之位后更在聚侠行义,呵呵,等此次英雄大会结束了,由老夫做东,请你到衡山去,咱们俩凭崖临古,开怀畅饮几百杯如何!”
李玄见他主动与自己亲近,正要应承,又听面罩黑纱之人向詹统断喝,催他战决。面罩黑纱女子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钻入李玄耳朵后竟让他有种天旋地转、手足失措之感,不知为何竟一口气换转不来,喃喃自语道:“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可能呢!”
衡山掌门曾人天仍眉飞色舞的说着,见李玄神色有异,问道:“李帮主你没事吧?什么不可能?”
李玄指着面罩黑纱女子颤声道:“她。。。。。。她。。。。。。是谁?”一言未毕,突听弘石老道长啸一声,原本侍立在石台两侧的三十六名玄衣道人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迅布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由三面之势将台下群雄包围起来。台下群雄约有一百多人,其中至少有三四十人是帮派之主。这些人武功尽管不弱,但此时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詹统和弘石老道以及褚断梦身上,哪曾想到那些原本静静伫立的玄衣道士会突然摆开阵势向自己动进攻。群雄一阵慌乱,推推搡搡中且战且退,直到凌风崖边缘后才总算勉强稳住阵脚,但却被玄衣道士们挤压在不足十几丈的地方。
这凌风崖愈到边缘地势愈低,群雄猝不及防被逼到此处,待醒悟过来后想要反击,却现玄衣道士们居高临下,莫说大伙儿谁也不愿冲在前面,即使强行突围恐怕也难以成功。
此时被围住的群雄距离石台已有四五十丈远。
面罩黑纱女子被慌乱退避的诸人裹夹其中,纵使武功高强,一时竟难以从中脱身而出。她见情势危急,双手左右一拨,勉强打开一道缝隙,身形一侧,如电般蹿出来,可她人还没有闯到三十六名玄衣道士身前,便觉左右上下已有四道凌厉的掌风迫近,百忙之中,她身形一缩一弹,勉强避过左右两侧的掌风,双掌交错,娇喝声中,硬接了上下袭来的两掌。只听‘砰砰’两声响过,上下袭来掌风的两人被逼退三四步,而面罩黑纱女子则重又退回到被四人包围的圈子。她看了看围住自己的四人,冷笑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兄弟二人还是死性不改,喜欢偷偷摸摸!”
围住她的四人闻言也不应声,只紧盯着她,神情紧张至极。
李玄见台下陡起变故,群雄不但被玄衣道士牢牢围在悬崖边缘,面罩黑纱女子亦被丁氏兄弟、猛君子、正君子四人围住。他正想跃下石台,相助面罩黑纱女子,却觉身侧有人偷袭过来,百忙之中,他使出空相洗髓内息,辅以从军行书法笔意中的‘勾’字诀,一带一勾中,卸去袭来的掌风,回头一看,偷袭自己的竟然是华山教主薛山。
薛山面色凝重,缓缓从腰间拔出两柄判官笔,死死盯着李玄道:“李帮主少年英雄,不如今日率众投了王世充大人吧。”
李玄闻言一怔,恍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冷冷一笑道:“原来堂堂薛教主是在为王世充卖命!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自己愿意做王世充的走狗难道还要让别人去做爪牙么?”
他看了看衡山掌门曾人天和飞驼帮使者褚断梦,见他们此时已被十几个玄衣道士死死围住,正恶斗不止。按说以曾人天和褚断梦的功夫而言,莫说对付十几个玄衣道士,即使一人力敌二三十个玄衣道士也不至于只有招架之功,但让人奇怪的是,此时尽管二人背靠背,使劲浑身解数,竟只能勉强与那些玄衣道士相斗个平手。
李玄见这些玄衣道士衣貌平平,但出手招式狠辣矫健,且明显不是松风道派稳凝绵长之风格。难道他们是化装成了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