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爬很多日子,现在好像又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感觉异常亲切。 “先生想看些什么?”店员跟着李畅在店里转悠,热情地问。 李畅知道这个看店的店员不会有多大的决策权,真正的好东西是不会由他来出手的,只不过蒙骗一下游客,卖点不值钱的古玩罢了,得想办法把正主逗出来。 李畅指着柜台里的一个土陶:“这个多少钱?” 店员露出夸张的表情:“先生,您真有眼力,这是战国时期制作的土陶。是我们村子地一个老乡在挖地基时发现的东西,好东西啊。您看看这边。您敲敲听听。”店员不说价钱,只是天还乱坠地介绍它地好处。 “这不过是民国时期的东西,不值钱的。”李畅淡淡地说,把土陶放到柜台上。 李畅又去看墙上的卷轴,几幅字画挂在墙上,粗看古朴雅致。李畅知道这都是仿制品,是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做旧的,其中居然还有一幅唐人宫乐图。 李畅指着唐人宫乐图,问店员:“这幅画多少钱?” 店员先前受了点打击,不敢再信口开河了,看了一眼李畅地表情,小心翼翼地说:“这幅画叫做唐人宫乐图,晚唐时期作品,是宫廷画师画的。这幅画市博物馆的人昨天看见了,说是国宝。要收回国有,您要有兴趣就得快点下手了。到了明天就不会再在这里了。” “多少钱?”李畅问。 “三万。” “怎么来的?” “这是一个败家子弟偷偷从家里拿出来的,他家里从祖辈开始就收藏古玩,到了他这一辈,基本上被他卖光了。染上了白粉,再多的家产也经不起他折腾。”店员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 “八十年代的临摹之作。”李畅下了结论,“临摹的人可能是习工笔画的。功力还行。最多值个一两千块钱。” 店员傻傻地看着来人,心想今儿个碰上了行家里手,寥寥几句,把几件东西的底价都说了出来。这种人可能才是真正地大买家。他赶忙倒了一杯茶端到桌子上,又请李畅坐下:“不知先生是行家里手,刚才多有得罪了,我已经给我师父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您请喝茶。” 十分钟之后,一个头发花白,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一个胖老头匆匆走进了店铺。一眼看见了正端坐那里喝茶地李畅,又看看店里。没有其他人。店员迎上前,指着李畅对着老头耳语了几句。 老头脸上堆满了笑容走到李畅对面坐下:“我是这个店子的老板,我姓游,刚才听小徒讲,先生寥寥几句就让小徒无地自容,佩服佩服,先生看来是真正的行家。不瞒先生说,店里的这点东西都是蒙蒙外行的,真正的好东西不会放在这里。先生若有意,不妨换个地方说话。” 李畅知道正主到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老板过奖了,说实话,我家里也有一些收藏,件件都是精品,见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一些真假地区别,我只是从父亲那里学了点皮毛,老实说吧,这幅唐人宫乐图的真品就在我家里,所以我才能一眼看出来。” “先生对什么感兴趣呢?”老板有点不解地问。 “说实话,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卖东西的。我这次跟老爸吵架,离家出走,走的时候从家里抄了一对宋瓷青花,游玩了一圈下来,钱也快花完了,所以想……” 老板半信半疑地看着李畅,低头喝了一口茶,这个家伙是骗子还是败家子?不管怎样,先看看总行,要是骗子,居然骗到我的头上,他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如果是败家子,这笔买卖总是划算的,宋瓷青花,听听就是好东西,宋瓷里青花极少,一片的价值都是难以估量,他居然有一对。若是真品,估计得好几百万。他若识趣,只是换几个钱花花,就买下来,他若信口开河,到了我的地头还会让他跑了去? 想到这里,老板说:“东西在哪里,我先看看再说。” 李畅说:“东西我放在一个地方,那里不方便去,我待会去取来吧。看了东西我们再谈价钱。” 李畅与老板告辞,朝宾馆走去,自己之所以把东西取来,就是方便对方动手脚。在老板的眼里,自己是一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