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不过弘晴却并不急,身为奉太子谕令前去查案的主审官,该摆的架子还是须得好生摆上一回的,这不,半日的路程愣是走了三天才到地头,只是等候着的不是一众官吏们的跪迎,而是守备营森严的戒备——离着陵园还有半里之距,弘晴一行人已是被刀枪并举的守备营官兵挡住了去路。
“来人止步,帝陵重地,无圣旨不得擅闯,有敢违者,杀无赦!”
没等大队人马行到近前,就见一名身材魁梧的把总领着数名戈什哈纵马冲出了军伍,扬声高呼了一嗓子。
“放肆,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拦驾,不要命了!”
“滚开,尔等想造反么?”
“大胆!”
……
一众随行人等不是诚亲王府侍卫便是刑部兵丁,全都是些桀骜不驯的主儿,何时受过这等鸟气,加之此番又是奉太子谕令前来查案的,自是无法容忍守备营这等无礼之对待,当即便哗然了起来,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就此强冲之架势。
“嗯,怎么回事?敏行,去看看!”
弘晴的车驾在队伍的正中,离前锋虽是有段距离,可也并不算远,前锋处的哄乱如此之响,他自是不可能听不见,担心出大乱子之余,不得不紧赶着从车帘子里探出了头来,声色阴冷地喝令了一句道。
“喳!”
这一听弘晴声色不对,李敏行自不敢稍有怠慢,紧赶着应了一声,领着数名亲卫纵马向前锋处赶了去。
“都给本将闭嘴!”
李敏行赶到了前锋处之际,一众随行兵丁还在那儿骂个不停,李敏行听得不耐,这便怒吼了一声,强行弹压住了骚乱的官兵们,而后单人独骑地策马上前,朝着那名倨傲的把总一拱手,很是客气地开口道:“本将诚亲王府侍卫统领李敏行,不知贵部穆春阿将军可在?”
“穆将军不在,尔等有甚事,与某家说也是一样。”
尽管李敏行已是自报了家门,可那名拦路的把总却丝毫不为所动,一派蛮横状地便顶了一句道。
“我家小王爷与刑部齐尚书奉太子殿下谕令前来查案,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可好?”
这一见那名把总如此蛮横无礼,李敏行自不免心头怒起,但却并未就此发作出来,而是强压着心中的火气,好声好气地与对方打了个商量。
“抱歉,帝陵重地,非圣旨不得入内,请恕某家不敢通融!”
李敏行乃是副将之衔,官居从二品,比那把总的正七品高出了整整九级,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话语又说得极为的委婉,按理来说,那把总不管怎样,也都得客气一下才是,可实际上呢,那名把总浑然就没将李敏行的客气放在心上,不留丝毫情面地便拒绝了李敏行的要求。
“你……,哼!”
李敏行当年行走江湖时,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辈,何曾受过这等鸟气,当真就想一剑砍死了这狂傲无礼之徒,只是理智却阻止了这等冲动,也没再跟那名把总多啰唣,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一拧马首,策马便向弘晴的车驾处赶了回去。
“李将军,出了甚事?为何有军伍敢在此挡道?”
出了如此大的变故,不止是普通一兵有怨气,早已下车凑到了弘晴身边的刑部尚书齐世武更早已是面色铁青无比,这一见李敏行策马赶了回来,也不等弘晴有所表示,他便已是怒不可遏状地出言呵斥了起来。
“启禀小王爷,拦路的是守备营穆春阿所部一名把总,言说要有圣旨方可入内,末将不敢擅专,还请小王爷明示行止。”
齐世武嚷嚷得倒是大声,可李敏行却是浑然不在意,压根儿就没理睬其之呵斥,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下马,朝着弘晴便是一个打千,紧赶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