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成。”
告假本来就是小事,胤禑自己就没少编着法子逃课,对这一套手续自是熟稔得很,应答起来,自也就干脆无比。
“放粮?哈,好事啊,肥差一个,奶奶个熊的,这等好事咋就没落咱家头上呢。”
胤禄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人小鬼大,一听弘晴如此说法,也没去注意弘晴的脸色有何不对,猴急地便嚷了一嗓子。
“好个屁,十叔任着副钦差呢,这事儿爷正头疼着,十六叔人面广,对山东之事可有甚消息么?”
弘晴正烦着呢,这一听老十六胡扯淡,登时便恼了,白眼一翻,气恼地骂了一声。
“哟,老十也去?嘿,这回怕还真有乐子了,得,不开玩笑了,山东地儿邪,尽出古怪,还别说,自打去岁出了龙舟遇袭一事后,原任巡抚余万隆已是丢了官,换上的是太子那厮门下的阿进泰,至于布政使公普奇以及臬台杜默良却都是八哥门下,双方整日价里尽打嘴皮官司,闹腾得满省不宁,跑那地儿去放粮,还带着老十那浑球一道去,得,三哥这回怕是真掉虎狼坑里去了。”
胤禄不愧有着包打听的名声,对朝堂里那些个犄角疙瘩的事儿倍儿熟悉,弘晴只一问,他便已如数家珍般地将山东三个主官的来历一一道了出来。
麻痹的,这放粮的事儿还真十有**就是个套子,问题是老八一方到底想作甚?搞掉太子的人,还是搞咱家三爷?唔,或许想着一箭双雕也说不定!
胤禄都能察觉到此番放粮一事有问题,就更别说心思敏锐无比的弘晴了,只是说到八爷一方的目的么,弘晴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下里自不免烦躁不已,奈何急归急,此际却是没旁的法子好想。
看来得加快部署了,手头没个顶用的组织,还真是处处被动!
要想参与夺嫡这场大戏,没有个趁手的暗底组织,那是万万不行的,这一条,弘晴自是心中有数得很,原本他是打算等商号真赚足了大钱之后,再着手部署此事的,可眼下看来,这个想法有些太过想当然了的,那帮子阿哥们可不会坐等他弘晴步步壮大,是到了该做出相应调整的时候了。
“晴哥儿,想啥呢,傻了啊。”
胤禄扯了一大通之后,本正等着弘晴的回话呢,却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见弘晴有开口的意思,不禁好奇心起,再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弘晴赫然是皱着眉头定定地想着心思,不由地便是一乐,伸手在弘晴眼前晃动了几下,笑骂了一声。
“没啥,十五叔,商号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尽管决心已下,然则弘晴却并没打算说将出来,只因此事实是不足为外人道哉,哪怕胤禄哥俩个都算得上是自己人,可毕竟不是真的一家人,该防的也还是得防着。
“不算多,扣除必要的花销,能调用的也就四万三千两不到一些,怎么,晴哥儿急着用钱么?”
胤禑没旁的爱好,就是喜欢管账,没事就爱折腾商号的账目,账上有多少钱,他自是清楚得很,当真是张口就有。
“嗯?”
一听账上只有这么点钱,弘晴不由地便是一愣。
“嘿,自去岁起,咱商号出了五十万两的货,回了四十四万两,扣去各种花销,本该净剩三十三万两千八百一十八两四钱,可开春至今,山东、两江、两湖、广东等十四省建分号花去了一十七万两还多,又在江宁、汉口各造了个大型分厂,花了四万两,外加五哥、七哥等赊货三万两,岁末时,咱哥几个分红六万两,眼下账面就剩这么多了。”
一见弘晴满脸疑惑,胤禑立马板着手指,将各项大的支出一一列了出来,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番。
我勒个去的,扩张太快也是个大麻烦来着!
商号的总体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