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报陛下之隆恩,断不叫奸佞得逞了去!”
李敏铨显然就是跟诚德帝套好了的,这不,诚德帝的悲情牌一出,李敏铨立马已是慷慨激昂地表了忠心。
“……”
李敏铨这话一出,群臣们顿时便哑然了,没旁的,哄诚德帝开心容易,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可这话要是传到了弘晴的耳中,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大家伙都不傻,自是无人乐意为无甚才德可言的诚德帝殉葬,保持缄默也就成了诸般人等的不二之选择。
“朕的命好苦啊,先皇是皇帝,朕也是皇帝,怎地轮着朕当皇帝,就有这么许多之是非,是朕无德啊,朕当逊位罢,朕的命好苦啊……”
这一见群臣们都不肯表态,诚德帝显然也有些傻了眼,不过么,却是断不甘心就这么白演了一场,拼力地又挤出了些泪水,而后胡乱地抹上一把,接着又是一阵嚎啕之恸哭,摆明了就是要逼群臣们在此际表明态度。
“臣等恳请陛下收回此言。”
诚德帝倒是用心良苦,可惜群臣们都不是傻子,就没谁会真儿个地被诚德帝感动了去的,当然了,这当口上,也没谁敢再保持缄默的,也就只能是磕头连连地哀求着,至于诚德帝想听的表忠话语么,却是谁都不肯说将出来。
“罢了,罢了,朕不说了,不说了,卿等且就为朕拿个主意罢。”
眼瞅着群臣们只是苦苦哀求,却无一人肯开口表忠,诚德帝的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急,偏偏又无可奈何,到了末了,也就只能是兴意阑珊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吭哧了一声。
“陛下明鉴,臣以为仁亲王称病不朝,居心可疑,断不可轻纵了去!”
李敏铨早就跟弘晴分道扬镳了的,这些年来,可是没少给弘晴使绊子,自是清楚自个儿与弘晴之间再无缓和之余地了的,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诋毁弘晴之机会,这不,诚德帝的话音方才刚落,他便已是先声夺人地要将忤逆之罪名往弘晴的头上扣了去。
“李大人还请慎言!仁亲王远征归来,又勘破廉亲王造反之图谋,劳心劳力,偶感风寒,亦自不足为奇,尔如此妄议有功之臣,究竟是何居心?”
李敏铨这话可谓是狠毒无比,诸般大臣们虽说心里头都不以为然,可也没打算出言反驳,毕竟眼下形势未明,明哲保身才是正理,然则性子耿直的马齐却是忍不住了,也不管诚德帝乐意不乐意,一昂头,满脸不悦状地便怒叱了起来。
“马大人何出此言?本官不过陈述事实耳,马大人如此急迫地要为仁亲王辩护,莫非是欲与其勾连不成?”
马齐这等话语一出,李敏铨可就不干了,也不管马齐的资历以及官衔都在自个儿之上,毫无顾忌地便亢声反驳了起来。
“你……”
一听李敏铨这等几可说是丧心病狂的话语,马齐当即便是一阵大怒,张口便要狠狠地训斥李敏铨一番。
“够了,朕要尔等帮着朕拿主意,不是要尔等在此相互攻讦的,哼,尔等眼里还有朕么,嗯?”
不等马齐出言反击,诚德帝已是愤然地一拍龙案,怒不可遏地断喝了一嗓子,愣是堵住了马齐的言语,显然就是在拉偏架无疑。
“陛下息怒,老臣君前失礼了,死罪,死罪!”
诚德帝这么一发怒,马齐可就有些吃不住劲了,尽管满心的怒火,可也只能是诚惶诚恐地认罪不迭。
“哼,说罢,你马齐既是如此有主见,那就给朕说出个所以然来好了,朕听着呢。”
饶是马齐都已是诚恳认了错,然则诚德帝却并未就此放其一码,而是蛮横无比地便将烫手的山芋硬往其怀里塞了去。
“陛下明鉴,老臣以为仁亲王既是病了,自该早派太医前去诊断,老臣不才,愿去丰台一行,还请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