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改变……”
“傅公子现在话说得好听,谁又知道以后的事呢?好话谁都会说。我们也没别的要求,就是要求傅公子给我们签个文书,保证新粮打不下来。我们有饭吃就行。”那女人不等傅紫萱说完又急吼吼地说了这一番话。
傅紫萱朝她那看了一眼,那女人也不怵,瞪大双眼回望过来。傅紫萱觉得有些错愕,这乡下的穷苦农户对着穿戴不俗的有钱老爷公子都有着一种敬畏感,这像下人对主子有一种天然的奴性一样。这女人倒是特别。难道有什么倚仗?
她旁边有位中年男子见状拉了拉她的衣袖,被她一把甩开了。
底下众人听了她这一番话又嗡嗡地议论起来。傅紫萱也不接话,只往后靠在椅背上,两手搭着扶手,目视着底下这一大群人。
这处庄子的庄头就凑过来,在傅紫萱的耳边说道:“那女人夫家姓吴,她家儿子叫狗蛋,往常大家只叫她狗蛋她娘。刚才拉她的是她男人,她男人在家里是说不上话的。凡事都是狗蛋娘在做主。”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看刚才那一幕,也知道她家男人被她捏得死死的。
傅紫萱又问旁边那两个女人是谁。那庄头又低下头说道:“那个年纪小一些的是她的妹子,男人姓伍,往常叫她伍家娘子或是伍家的。旁边年纪大些的是狗蛋的邻居叫田婆子。这三个女人平时倒能聊得来,家里也是这三个女人当家。”
傅紫萱听完心中明了,点了点头。
那狗蛋娘没得到傅紫萱回复。又大声问道:“傅公子,你倒是给句话,行还是不行?这家里也都有活计呢,可不是像傅公子这样有人伺候坐着等就有饭吃的。”
傅紫萱对着她扬了扬嘴角笑了,说道:“狗蛋她娘,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行回去,让你家男人留在此处即可。”
那女人听了可不干了:“他能顶个屁用。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我不在这盯着,搞不好我们家就要一起往街上行乞去了。”
那狗蛋他爹听了自家婆娘当众说了这一番话,臊得脸通红通红的,望着她婆娘,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嘴巴只是急得一张一合甚是喜感。
底下众人瞧着也是笑出声来,纷纷打趣狗蛋的爹。那男人脸上越发红了。
傅紫萱觉得这男人也太软了些,被自家婆娘当众舀捏成这样。
傅紫萱对着那狗蛋她娘又说道:“如今这庄子已是被我买下了。想跟着我一起种新粮的,我自是欢迎。有那不愿意种的,我也不强求。
底下众人听了又各自思度了起来,好一会功夫,才有几个男人率先站了出来。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说道:“既然东家这么说了,我们也只好跟着种新粮了,相信东家也不会舀自己的血汗钱不当钱。我们信了东家,就跟东家种新粮。若真的能比往年多卖几倍的银钱,到时我们再领着家人去给东家磕头。”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放心,我同你们自是一体的。你们帮我料理这片庄子,我也才能有所进项。信得过我的,我自也不会亏待你们。到时也不用你们磕头,只要欢欢喜喜过好自家日子,帮我打理好这些田地就成。”
那男人听完就跟身边几个男人朝着傅紫萱齐齐点了点头。
傅紫萱又朝庄头那看了一眼,那庄头很有眼色,又凑过来小声介绍道:“这男人姓刘。原是那刘家庄人,家里兄弟多,他又是他爹上个婆娘养的,分家时几乎是净身出户了。就领了家人到我们庄佃了三十几亩田在种。为人很是不错,带着几个小子都是肯下力气的。田地也被他们拾掇得很好。打的粮食总能比别人多些。”
傅紫萱想了想,就问道:“此人可当得了庄头?”
那庄头就又说道:“当得了当得了,我原本就想向傅公子介绍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