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夏淑怡注意到了郑东明脸上的伤疤。“东明，那是怎么回事？”
“这个……”郑东明摸了摸面颊，“不小心划伤的。”
夏淑怡皱着眉头。要说那是刀伤，郑东明从不跟别人打架，要说是指甲划的，却不该是那种样子，再说谁会那样抓他？许婷绝对不可能，夏淑怡从来没教女儿练过鹰爪功。
“要注意身体呀。”夏淑怡说。
“是的。”郑东明诚恳地说。
“你妈妈身体好吧？”夏淑怡问。
“很好。”郑东明话不多。
许婷为了减轻郑东明的压力，往母亲碗里夹了颗鱼丸。“妈，尝尝这个。”
“这是东明最拿手的。”夏淑怡夹起鱼丸看了看，“你爸爸最喜欢了。”
郑东明忙说：“知道爸喜欢，我准备了不少，回家给爸带着。”
夏淑怡没说什么，自顾自吃起来。
吃了一会儿，夏淑怡用餐巾纸揩了揩嘴角，问：“你们真打算搬家？”
许婷看看母亲，又看看郑东明。郑东明低着头。
许婷小声说：“妈，这件事，你不要管了。”
晚饭陷入僵局。
夏淑怡临走的时候很生气，扔下一句话：“什么叫‘穷折腾’？——就是越折腾越穷！”
……
（7）初现小矛盾
郑东明抽时间打个电话，跟他妈提了搬家的事。
刘改弟马上酸声酸气地说：“又是那个小妖精耍刁呢，显着她家有钱是不是？要么就是故意给你脸色，让你买套房子。”
“妈，没有的事，搬家是我的主意。”郑东明直接说道。
“你就好好惯着小妖精，有你后悔的时候。”刘改弟气哼哼地说。
“我好着呢，你别操心了。”郑东明把话筒换了个耳朵。
“好个屁，小妖精的心肝肺我看得清清楚楚！”顿了顿，刘改弟压低嗓音说，“你媳妇是不是想占两套房，让咱家也出钱给她买一套？”
“妈，你想哪去了？”
“东明我告诉你，我和你爸一分钱都没有，你们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少在我这儿动歪心思。”
“不会的。”
刘改弟恶声恶气地咕哝：“妈啦X，天底下居然有这种媳妇儿，竟敢秋后算账？当初不让你娶她，你个小王八蛋鬼迷心窍，现在看吧，活活要逼死你啊。”
“妈，你想多了。”
“天神呀，人心要是坏了，有多可怕。小妖精当初假意让着你，其实心里窝着毒火，瞅个机会就要害你。”
“婷婷害我什么啊？”
郑东明没法跟母亲沟通，应付几句，挂断电话，坐在客厅吸烟。最近烟瘾有些大。昨天晚上许婷发现沙发垫子上烧了几个小洞，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隐隐的担忧。
郑东明斜躺在沙发里，弹了弹香烟，侧身看到烟灰落到地上，迟疑一下，起身用卫生纸把灰末擦净，纸团丢进烟灰缸。第二次弹香烟时，烟灰扑簌簌又落到地上，这次他没动，任凭灰末到处乱飞。
心里想着房子的事，打算正式上班之前，先让这件事有个眉目。抬脸扫视客厅，马上把这套房子卖掉，那是不现实的，只能先搬出去，找个房子租着。租房的区域当然要远离这里，如今住在明德大厦西边，那么租的房子就要在东边。想到这里，郑东明马上翻开报纸，找了好几家房屋中介，挨个儿打电话，并约了见面时间。
许婷下班回家，看到客厅有些乱，地上散乱扔着烟头，烟灰撒在茶几上、地上，拖拖曳曳，连雪白的沙发罩子都弄脏了。
郑东明正在厨房忙活，听到那熟悉的切菜声，许婷刚刚冒起的怨气，立刻消失了。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