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增,就算现在丰收,也难以撑得多长时间。”
“撑到明天春夏之间,有没有问题?”
“根据臣的估计,没有,只是,要留有余地。”
“余地是要留,但是也不能多留,现在局面,不是破釜沉舟,就是逆流倒退,哪能好整余暇?”王弘毅无可奈何的一笑:“我也不瞒先生,明年冬日过后,就是大举用兵,可能连连作战,甚至一鼓作气打下成都。”
张攸之大惊:“主公,这是不是快了一些?”
“不快了,现在天下众镇已经加快吞并,我们实际上已经落后了,再说,成都也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如果我预料的没有错的话,现在成都也在集中兵力和粮草,来年必大征于我。”
上一世,李承业崛起时,是垂正十六年,那时成都魏存东已经旧病复发,奄奄一息,李承业只花了三年时间,就横扫蜀地,当上蜀王,可所谓气运惊人。
就算如此,到了垂正二十年,天下已经出现众王并列的局面,李承业因此和秦王血战六年,拉锯战,最后给胡人得了便宜。
现在王弘毅提前崛起,魏存东还没有到彻底衰老的岁数,还可一战,这压力就大了,魏存东绝对不会坐看王弘毅慢慢发展。
王弘毅自觉没有李承业的天生气运,这统一蜀地必须血战,再说,争分夺秒是关键,哪怕早上一年,战略局面就不一样,因此垂正十三年扩军二万,明年垂正十四年,就必须灭杜恭真,败魏存东军。
到了垂正十五年,必须灭了魏存东,并且赶在垂正十六年时,就统一蜀地(除了汉中),十七年必须修养生息,这样算来,也只比历史上李承业提前二年。
那时,各王都应该崛起了,这二年争取来的先机,只能获得一个战略选择的时间,来吞并第二条潜龙。
想到这里,王弘毅就有着时不待我的迫切感。
见主公决心已下,张攸之也只得应诺,处理完了公事,天就黑了,王弘毅就笑着:“天黑了,先生就回家吧!”
张攸之犹豫了一下,有些话想说,还是没有说出口,应着:“是!”
王弘毅建咒禁司的事,不仅仅是虞良博有些反对,就是张攸之也有些意见。
忍住没有劝谏,张攸之怀着心事回到住宅,张攸之现在是正九品,薪水每月才五两银子,还有米十石,不过这点并没有被张攸之放在心上。
王弘毅的器重是很明显,只要稍微有些资历,提拔是很快,到时候钱不是问题。
到了府中,几个人过来请安。
张攸之心中烦躁,看了看,笑着:“都下去,我去找叔父大人。”
“是,老爷,您还没有吃饭的吧?”下面一个管家说着。
“我在将军府,已经用过了,你告诉夫人,她快生了,别操劳,多养着。”说着,就向着一处屋子而去。
这宅是旧宅,地上铺着砖,缝隙里长满青苔,今天天气晴朗,一丝云也没有,夕阳已经快落尽了,金黄色的光洒落下来。
到了一处屋前,就看见了张敏之,连忙上前:“叔父!”
张敏之“嗯”了一声,回转身来,到了这里,他的精气神好了些,用柔和的目光凝视了一下,问着:“有事?”
“叔父大人,的确有事。”
“我们去书房说。”张敏之背着手,走向书房,二人一前一后,到了里面。
到了里面,就把油灯点上了,又有仆人上了茶,退了出去,张敏之轻咳一声,坐在在了椅子上,盯着张攸之不说话,张攸之抿了抿嘴,说着:“主公建咒禁司,又任命妇人为官,这实是可虑。”
说着,他就一一把这事前后说了,说着:“人主之道,是修治生民生业的大道,怎么就搞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