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雷公这才霹雳一声,飞天而去。
除了大小便以外,女人生孩子时的血污也会对雷公产生同样效果。《子不语》中有《偷雷锥》一节,说的是杭州孩儿巷有一万姓富人,一天雷公追杀怪物时经过产妇房,受污不能上天,蹲在园子里的树上一直不走,于是人们纷纷前来围观,看到他鸡爪尖嘴,手持一锥,才知道原来是雷公落在了树上。万大款于是开玩笑说:“有能偷得雷公手中锥者,赏银十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一名瓦匠自告奋勇,趁雷公睡觉的时候,偷偷上去将雷公锥取了下来。万大款拿着雷公锥把玩了半天,只见其非铁非石,光可照人,重五两,长七寸,锋棱甚利,刺石如泥。但遗憾的是,这个东西好像没什么用,于是就找来铁匠让打把刀,然而刚一见火,雷公锥便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
雷公的这个弱点可真够致命的,中了污秽之后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连吃饭的家伙被人弄走都毫无办法,真是丢天庭的人呀。也许是在和雷公的长期战斗中总结出的经验,后来人们在面对声音与雷声相似的大炮时,也喜欢用女人的粪便、月经之类东西出奇制胜,这个在历史上被称作“阴门阵”。比如鲁迅的《朝花夕拾》中,保姆阿长曾对幼年鲁迅说:“城外有兵来攻的时候,长毛就叫我们脱下裤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来,再要放,就炸了。”就是根据这个原理。
鸦片战争时,此法亦成为清军对付英国坚船利炮的方法之一。当时清军认为英军从水波动荡的海上发炮,居然还能准确命中,其中必有妖异。于是清军将领乃收集附近所有妇女便器,将其载于木筏上,口向前方,一字排开,蔚为壮观。不过此法虽可成功克制土产雷公,碰到外来洋鬼时却毫无效用,大清官兵被打了个唏哩哗啦。然而直到八国联军之时,仍有清廷的高官们对其深信不疑。清人高树在《金銮琐记》中曾提到,山东张翰林告诉相国徐荫轩,东交民巷及西什库的洋人们命妇人裸体环绕,以御枪炮。当时好多人听了都觉得好笑,徐荫轩却深信不疑。高树为此而作诗:
学守程朱数十年,正容庄论坐经筵。退朝演说阴门阵,四座生徒亦粲然。
持有进士文凭的华学澜也曾在其《庚子日记》中说:
本日为拳民荡平西什库之期,摆金网阵,惟洋人有万女旄一具,以女人荫毛编成,在楼上执以指麾,则义和团神皆远避不能附体,是以不能取胜。
想来,义和团的诸神中少不了有雷公吧。
雷公的真身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雷公的形象都是尖嘴鸟爪,背生双翅,像极了一种动物——我不说您也知道,这种动物就是鸡。明谢在杭《五杂俎》中曾提到:“雷之形人常有见之者,大约似雌鸡,肉翅,其响乃两翅奋扑声也。”这里说雷公长得像母鸡。明《三教搜神大全》也说雷公是“鸡形”、“妖其头,喙其嘴,翼其两肩”。瑶族的古代神话中也有“雷公是鸡”的说法。
《太平广记》曾引《投荒杂录》,讲了一个陈义的故事。说陈义的母亲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在自家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大蛋,把它放了几个月后,蛋里居然孵出一个小孩来。从那以后每天都有雷神扣打门户,进入小孩所在房间,好象在给他喂奶。过了一年多,小孩能吃东西了,雷神就不再来了。陈义就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小孩。由雷公的作风推断此事,很可能是雷公临产之时看不清方向,急不择路,所以只好将蛋生在了人家院子里。既然雷公是生蛋的,再结合其外形,看来说雷公的真身是母鸡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这里就有一个地方说不通了,雷公是娶了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