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迟疑什么若是杨侍郎能为相;尚且能保你富贵;若换了别人;你觉得自己还能得什么?以李相公得罪人之多;你为其婿;别人怎么会不报复你?”杨洄见杨齐宣仍是默然不语;当下喝斥道。
此言一激;杨齐宣一凛;心念一转;当下不再想了;开口叹道:“好;我说……我说……”
他将李林甫气倒闷绝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对自己在此事中的作用只字不提;只说是自己与李林甫女儿起了点争执;然后李林甫便被气倒。又说了叶畅在李府的诸种措施;末了道:“事情便是如此;如今御医应当已经到了;不过消息不晓得有没有传出来……”
“没有传出来;方才离开之前;我已经令人去相府打听;只要有消息;就直接到这边来”杨洄接上道:“杨侍郎;如今知道此事者;唯有我们三人
杨慎矜脸上神情变了几变;好一会儿;他道:“既是如此;我先去相府探病”
“侍郎糊涂;现在急的不是探病;而是让圣人知晓;李相公已经大病;并且大病不起;无法继续处理政务”杨洄一跺脚:“侍郎;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乘着李相公人尚昏迷时将事情敲定;避免夜长梦多”
“敲定……这个……李相公待我不薄……”
杨慎矜虽是意动;但他知道;李林甫手段诡谲;今日之事;安知不是李林甫设计好的圈套
他这句话让杨洄相当无语;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劝解;但一看到杨齐宣不以为然的神情;杨洄心中一动。
李林甫对杨慎矜的真实态度到底如何;谁都没有杨齐宣这个宠婿清楚
“杨大夫;李相公究竟是如何想的;你说与杨侍郎听”杨洄道。
“这个家岳说;杨侍郎……狼子野心;是养不惯的白眼狼;必反噬其主……还说;杨侍郎若不除;他不能安枕……”
这话是杨齐宣瞎编的;但是李林甫这两年来对杨慎矜确实是一天比一天更不满;最不满的便是在当初对付韦坚、李适之的两役中;李林甫都授意杨慎矜出面攻讦;而杨慎矜却在两件事情上都表现得保守;并没有为李林甫冲锋陷阵。杨齐宣编排了两句之后;看了面色阴沉起来的杨慎矜一眼;便又补充道:“家岳还说;用杨侍郎;不过是为对付韦坚、李适之罢了;杨侍郎当初不肯弹劾这二贼;分明是同情此二人……必是二人同党”
杨慎矜顿时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他起身绕着屋子转了半圈;然后回头:“二位说得……二位为何要对我说这些事情;驸马公尚贵主;何必掺与此事;杨大夫更是李相公爱婿;为何要在我面前言李相公私下之语?”
“某与杨侍郎;乃一祖之后也”杨洄眼中寒光闪动:“李相公与叶畅善;而叶畅与某有旧怨;杨侍郎若能为相;当举某替为侍郎”
杨洄也有自己的政治野心;在叶畅另一世的历史中;他不但积极参预了三庶人案;害死了废太子李瑛;在十余年后;还积极参预了嗣岐王李珍的谋反案;不过此次投机失败;终被处死。他一开口;便是杨慎矜现在的户部侍郎一职;杨慎矜愣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此职非吾能私授也……圣人对此职视之甚重;不通理财之辈;难任此职。”
“不得此侍郎;彼侍郎亦可。”杨洄道:“你我二人原本同宗;相互提携;并力而行;何愁事不济?某虽不才;尚可通消息入宫内;引杨侍郎去见圣人
杨洄这是展现自己的能力;他毕竟曾是李隆基爱婿;在宫中自有自己的门路。不过现在杨慎矜正得李隆基宠信;根本无须他的门路;故此杨慎矜只是点头;然后又转向杨齐宣。
杨洄与杨慎矜确实都是前隋之后;同一祖先;杨齐宣此时心知必须上这条船了;当下道:“某亦弘农杨氏之后也;虽为李相之婿;但与叶畅亦结有深仇如今李相信奸邪外人而不信我这女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