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结交;让李泌来打听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刚刚从洛阳公务回来;被杨相召入府中问话。”牛天齐不动声色地道。
“山人正好有几个医药上的问题要请教牛公;还请牛公随我到茶楼一叙。”李泌笑道。
香雪海自是长安城中最高档的茶楼;不过这些年;随着新式饮茶法的流行;长安城中多了许多家中低档的茶楼;几乎每座坊里;都有自己的茶楼在运营。李泌拉着牛天齐到了一家名为“仙叶居”的茶楼;一壶香茶;几盘糕点;二人相对而坐。
看到牛天齐似笑非笑的神情;李泌叹了口气:“方才人多之处;不好直说;还请牛公恕罪;我想问一问;叶畅的病情究竟如何?”
“并无大恙;只是需要静养;稍有些劳神过度。”牛天齐道:“李先生对叶公的身体也关心?”
“如何能不关心;叶公的身体;现在可是关系重大。”李泌笑道:“他无恙就好……无恙就好”
牛天齐心里微微一动;杨国忠将安禄山召入朝之中;气焰炽张;杨国忠与太子的关系又向来不睦;这等情形之下;太子莫非意图结好叶畅;借助叶畅来自固?
李泌自家也通医理;问了一些叶畅的症状之后;便能肯定;牛天齐的判断没有错;叶畅的身体应当没有什么大的毛病。此时天色渐晚;牛天齐告辞回家;李泌也自去了。
不过牛天齐才到家门前;便见有人拦着他的路:“可是牛太医?”
“正是;你是?”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牛天齐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下官刘骆谷;奉安大夫之命;有几句话相问。”那人笑嘻嘻地道。
“原来是刘公”牛天齐心中一凛;这又是一方势力;而且是对叶畅明显有敌意的势力
按理说;安禄山既是杨国忠召来;他应当能与杨国忠共享情报;知道叶畅的身体状况;现在却拦在自己家门口问讯;这个小小的细节;证明他与杨国忠并不是表面那么亲近。
至少安禄山并不完全信任杨国忠。
刘骆谷看着牛天齐;微微一笑道:“今日牛太医很忙吧;想来不少人都寻牛太医打听过了。洛阳那边叶尚书的情形;究竟是如何?”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抽出一张纸;用身体挡着周围行人的视线;悄然递了过来。
牛天齐低头一看;是一张安东银行的飞钱;上面五百贯的数字看起来甚为晃眼。
牛天齐为太医;当然不是没有见过钱的;但是别人只问上两句话就递来五百贯;这等豪气;倒是少见。他也不推托;迅速接了过来;然后答道:“确实是风寒;再有三五日便会好。”
“三五日……”刘骆谷喃喃说了一声;然后笑道:“如此多谢牛太医了;以往咱们不大熟;但今后可要常亲近。”
“那是自然。”
两人都是呵呵笑了起来;拱手告辞;牛天齐回到自己屋中;长疏了口气:“现在总该没有事情了吧。”
就在这时;他听得自家的娘子过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牛天齐心一紧:“娘子这是何意?”
“拿来”他家娘子一伸手:“家人说了;你在院门前与人鬼鬼祟祟;不知做什么勾当”
牛天齐苦着脸;将还没有捂热的五百贯飞钱交了出去;口中低声嘟囔道:“也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嘴长;赶明儿打出去”
“老娘先将你打出去;你这厮私藏钱财;莫非是想在外边养小的?”牛娘子怒瞪双眸:“你若有这胆子;就准备好给自家开药吧”
“什么药?”
“太监还阳药”牛娘子向牛天齐胯间瞄了一眼;脸上露出冷笑。
牛天齐只觉得胯下发凉:“娘子你休要说笑……”
“你可以当作老娘说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