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初听此消息时,我也是被气得够呛,服用了安神顺气的丹药才算是没有像你一般气血攻心而晕厥。但那两日也是每每想起此事后背就冷汗涟涟,想起那些可怜的孩童,委身为奴就已经够不幸的了,现在却要为那些权贵献出幼小的生命,并且还是用极其惨烈的斩刑。”
“想到那些幼小的孩童面对死亡时的恐惧,老头子我恨不能年轻几十岁,拼了性命也要将他们救出来。”惧留孙完全被姜林带动了节奏,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敲着石桌,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怒。这一切姜林自然要好好地评判是真的,还是装的。
“不过后来听说上天感念三百孩童血祭虞华过于隆重,劈了虞华的墓室。虞国的巫祝还卜了卦,说上天的旨意是百名奴隶陪葬便可。”惧留孙心情平静了些,对姜林如此说道。
“你从安邑城回来的路上,那些吊死的奴隶你都看到了吧?”姜林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坐下后对惧留孙说道。
“看到了,一具具死尸吊在路边的样子让人辛酸啊。都是父精母血所造就,一朝呱呱落地,十多年含辛茹苦养大成人,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局面。苍天何其不公,父母若是见到自己的孩儿遭受如此灾祸,那心必如刀剜一般啊,唉!”惧留孙竟然开始抹起泪来。
“当日我姜尚师弟与我分别之际说,他的医术不如我,但我只能医人身体。他去了西岐当了太师,自是可以医这个是不公的世道。当时我还不信,但那日伫立在那些吊死的奴隶身前,我才深刻地感受到了人力有穷时。那种无奈……唉,让小友见笑了。”惧留孙从怀中拿出麻布,认真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这老头和姜尚竟然是师兄弟?”姜林的心中仔细地盘算着。不管这老头为人品性如何,想到姜子牙在后世历史上的地位,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应该不会太差吧,姜林如此想,对惧留孙的信任渐渐地多了起来。
“老丈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没算算那虞华的墓葬被劈到底是怎么回事?”姜林定定地望着惧留孙的眼睛说道。
“没算。这天机还是不要轻易地去窥探,弄个不好会引火上身的。你知道吗?我还有一个师弟叫申公豹,就是商王受的国师,他在学艺之时总是偷偷潜入师父的密室,偷学师父的秘籍以用来窥探天机,后来被师父发现,将其逐出了师门。师父便告诫我们,这天机不要轻易地去窥探,会惹祸的。”惧留孙如此说,姜林才想起来电视剧中的申公豹和姜子牙确实是师兄弟,自己怎么一直就没想起来。不过可能是二人的品性相差的太远,从一开始就没将二人当做同一类人的缘故。
“老丈就从未想过这事是人做的?”姜林望着惧留孙,笑眯眯地问道。
“人做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惧留孙不假思索地回了姜林一句,不过慢慢地品过味道了,定了定神看了看姜林的眼睛,只见姜林眼中透出来的寒意越来越浓。
“嘶……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惧留孙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姜林,姜林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微微地点了点头。
“啊?”惧留孙颤抖着双腿站起了身,手指了指姜林。“也就说那三百孩童是你救的?”惧留孙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但是我千算万算,我没算到那虞丹会一转眼吊死了百名奴隶在道旁。那百名奴隶是因为我而死,但是若是不救那三百孩童,我这一生都会在自责和内疚当中度过,我知道那种煎熬。现在就简单的多了,我只需要为那百名奴隶报了仇,我便兑现了当日在月空下向那百名奴隶立下的誓言。”
“老头,我偷偷潜入虞国,虞丹知道了可能会将我送给西岐,现在他若是知道了是我破坏了他父亲的墓室,定会将我碎尸万段。不过无论如何,逮到我就是大功一件,这么一大件功劳摆在你面前,你不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