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瞧了。”
琳琅苦笑不已,喝了一口茶,并没有言语。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虽也有人预料到荣国府的衰败,但大多文武百官平民百姓见荣国府赫赫扬扬,端的显贵恩宠,都不认为贾家会抄家,可是琳琅再明白不过了,这些桩桩件件的事儿,此时因官官相护而导致别人敢怒不敢言,但一旦败落,那可都会被翻出来定罪。
苏颂瞅了她一眼,随即点头感叹道:“是了,我怎么忘了,姐姐原是从那里出来的,说好说歹,都不如不说的好。只是听说,姐姐和那府里越发亲密了?”
琳琅知道别人都劝着她远离荣国府,但若远离,她岂非忘恩负义?况且只她与荣国府女眷相交,纵然荣国府抄家,也影响不得常年在外的杨海,她相交之际,自然最先注重自己的平安,遂道:“你也知道,太太对我有恩,我出阁那时候 ,再没太太那样疼我的了,给我的嫁妆便是寻常富户也不能得。我感念她的恩德,自然不能忘了,所以常去走动些。”
苏颂深知她心地良善,重情重义,倘若她就此远离荣国府,自己也不会与她相交了。
琳琅见她明白,自然欢喜,因笑道:“风儿如今长得可胖了,雪团儿似的精致,只是妈说山上清净,便没回城,你什么时候见了,定然欢喜。”
提到幼弟苏风,苏颂眉开眼笑道:“都是托你和虎哥儿的福,我们苏家后继有人。”
说着,不禁想起苏雅,笑容顿敛,泪沾衣襟,道:“妈常说,等风儿长大娶妻生子,就过继一个给雅儿,好让雅儿在底下不必挨饿受冻,也不必吃别人吃剩不要的香火。”
琳琅叹道:“逝者已矣,好生教养风儿才要紧。明年春闱,想来妹夫是要参加了?”
苏颂拭去眼泪,脸上不禁露出十分温柔,点头道:“自然是要参加的,他上一回没考上,失落了好些日子,还是公公婆婆说他还年轻,不必急,才好些。”
琳琅笑道:“来年必定高中。”
别过苏颂,回到家,见虎哥儿在榻上打滚,使性子不肯吃饭,琳琅作势要打他屁股,说道:“多少人没吃饭的时候,偏你还不惜福,再不吃,我可要打你两下子。”
虎哥儿趴在榻上撅着身子不理,琳琅轻轻拍了两下。
杨奶奶道:“你打他做什么?不吃饭,等会子饿了自然就吃了。”
琳琅笑道:“我知道奶奶疼他,只是不能惯着,免得将来越发任性了,每逢不吃饭便使性子,长久下去,不但移了性情,更兼还会伤身子。”
杨奶奶想了想,道:“是了,从前我带着大海,吃不上饭的时候好多着呢!我只是想着咱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儿,未免娇惯些,倒是我忘记了如此一来,养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多少大家公子都是这样养出来的纨绔性子。”
琳琅见杨奶奶并不插手自己管教虎哥儿,心里自然安慰些。
见虎哥儿仍不吃饭,琳琅细细看着桌上的饭菜,菜色十分精致,竟不比荣国府家常吃的差,不觉眉头一皱,转身问二妞道:“这并不是苗青家的做出来的饭,谁做的?”
二妞忙道:“是新来的柴旺媳妇做的。”
琳琅道:“我早说过了,新来的下人先学三个月的规矩,现今只管着洗衣打扫,等我查看得差不多了,再分配别处,厨房里不许叫他们做饭,只许烧火洗菜,谁让她做的?”
二妞吓了一跳,嗫嚅道:“是油旺家的想孝敬老太太,才亲自大展身手。”
琳琅冷笑道:“拿着我们家的东西做了孝敬奶奶?倒好心思,奶奶还稀罕不成?撵她出厨房,再不许进去,只打扫后院,做些上夜看门的粗活!苗青家的没听我的话,让人擅自进出厨房,罚一个月的月钱,以儆效尤!”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