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杨完者、刘震、蒋英等一干人皆是在一旁看着,见得如此结果,不免也叹息一番。
蒋英走了过去,搓手跺脚,磨了半晌。方才结巴道:“杨四,你……你别哭了,让他入土为安吧。”
一旁的杨完者和刘震暗中摇头不已。只觉蒋英已是走火入魔,以后杨四翻脸不认人,他要如何应对。
杨幺哭了半晌,也知道无济于事,抽泣起站起身来,换了一盆水,翻出自家一件最干净的男装,便要替张报月净身换衣。
蒋英急得跺脚。道:“你和他又不是嫡亲兄妹,便是嫡亲兄妹也没有妹子替哥哥净身的。你……”
杨幺一肚子委屈,顿时发了出来,吼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敢逼着我陪你睡觉!你眼里半点纲常都没有,你还有脸对我说这些?”一把推开蒋英,自顾自地替张报月净身。
蒋英气得满脸赤红,双目圆睁,待要发火。'首*发junZitang。君子堂}被刘震扯了开来,道:“她现在心里难受,你何必和她计较。到底是个女子,这么远来寻亲,也不容易!”
蒋英悻悻然道:“我也不想和她计较,我只是听着她这话。倒似要过河拆桥,事情办完了就不认帐了!”
杨完者与刘震对视一眼,道:“你和她是怎么说的?”
蒋英气哼哼地道:“我帮她救她三哥,事成后,她陪我睡一个月。”
杨完者苦笑一声。“她三哥呢?”
蒋英一愣。呆呆地道:“她三哥……她三哥没在牢里面。”过了半晌,方才跳起来叫道:“若是这样说。我拚死拚活全是白干了?我也帮他救了一个人出来啊!”
刘震劝道:“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你既是没有办成事,也就别和她算这笔帐了。”
蒋英大叫道:“不行,我非要和她睡觉不可!她答应我睡足一个月地!?为了这,我连一个女囚都没有抢,我吃老大的亏了!”说罢,眼中凶光闪闪,“她若是想赖账,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震还在苦劝,杨完者摇摇头将他拖开,轻声道:“让他去,看他吃个女人的亏,以后也会消停些,我们只防着杨四下手太狠,要了他地命就是!”
刘震一怔,叹息一声摇头作罢。
杨幺替张报月净了身换了衣,也不去买棺木,在空地上架了一个大柴堆,洒上油,将张报月放在上面,便要火葬。
蒋英看了半天,又忍不住插嘴道:“你这样好么?还是入土为安……”
杨幺摇摇头,道:“过阵子,我要把他送回岳州,现在战火连连,棺木不易运输,我只能把他的骨灰带回去了。”说罢,将手上火把一丢,火堆轰然一响,大火燃起把张报月紧紧包裹。
杨幺远远在坐在火堆边,静静地看着火焰吞吐,轻轻叹息,“张二哥,对不住,我若是把你埋在这里,战乱频频,我死了,便没人知道你的下落,杨岳现在生死未卜,我实在只能先偷偷把你送回洞庭,再去寻他了。”
杨幺小心地收集好骨灰,放在一个旧陶里,用破衣重重包好,坐在庙角的草堆里,一夜未睡,只是愣愣地看着陶发呆,直到天明才朦胧睡下。
杨幺极是疲倦,不知睡了多久,在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慢慢靠近,一个灼热的身体紧紧拥住了她,杨幺立时惊醒,反手握住草地堆下的匕首,忽地心里一颤,明白是蒋英,想起他在牢里那一身超绝的功夫,慢慢松开了手。
蒋英嘿嘿一笑,道:“算你聪明,晓得不能赖帐。”说罢,俯下身去便要亲吻杨幺。
杨幺微微睁眼,双臂缠上蒋英的脖子,将头伏在他地耳边,避开他的亲吻,悄声道:“你还是这样,你就不会慢慢来么?一个月的日子长着呢。”
蒋英被杨幺娇软的身体贴上来,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