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毕竟是皇后的女婿,他一个小小的庶子如何比得上?
见墨誉的眉头越皱越紧,神色痛苦,百里落继续添油加醋道:“墨状元的劣势不过就在于无法得到父皇的倚重,那是因为墨状元不曾得到一个机会。本宫已经对舅舅说了,举荐墨状元负责礼部办理此次国宴,父皇的寿宴自然不能疏忽,若是墨状元能操办的好,让父皇满意了,到时候墨状元还怕无法加官进爵么?”
百里落的话又一次说到了墨誉的心里,他长久以来所缺少的正是一个机会,他从来没有得到机会。然而她如此殷勤地为他打着注意……
“墨状元请宽心,”百里落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笑道:“本宫知道你对本宫的用意十分怀疑,本宫实话告诉你,之所以处心积虑地为你考虑,不过是希望你到时候能知恩图报,本宫与黎家都希望七皇子能登大宝,若他日心愿达成,所有功臣自然该论功行赏。”
她并非对他无所求,她要他帮助她,因为交易才对他如此提携,这样明目张胆的用意却完全消除了墨誉的疑窦,他根本不再去想世上还会有人无缘无故地为他好,他只想着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因为这价值他与人公平地交易,只有利益永远不会出卖他,也永远不会叫人失望。
墨誉起了心思,却并没有立刻答复百里落,只是聪明地回应她:“落公主今日所言,墨誉只当不曾听见,做好分内之事便罢。落公主,墨誉先行一步。”
转身看着墨誉匆匆离去的背影,百里落唇边泛起些微笑意,依照墨誉的城府,他若是面上不曾恼怒,那便是成了,如此,她可以安排下一步计划,在父皇寿辰当日送给百里婧一份大大的贺礼。
……
百里婧在未央宫中斋戒,墨问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她,好不容易熬过了七日,当日便是景元帝的寿辰。一大早,他就去了宫里等候,未央宫的宫女瞧见他嘻嘻地偷笑,转而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他的妻一身海棠红的宫装自宫门踏出,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他跑来。
足足有好几个月没瞧见她的女装了,去了大西北一直是厚厚的铠甲束身,连亲热都有点膈应,久违了的海棠红让墨问心头一颤,她脚步匆匆地下着长长的阶梯,衣裙翻飞,黑发如墨。墨问想起墨誉偷偷作的那幅画,可画中人哪里及得上此刻朝他飞奔而来的女孩万分之一?可见堂堂状元郎的笔也不过如此。
墨问发现他越来越喜欢看着他的妻了,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连眼睛都不想眨一下,等她跑到他面前来,气喘吁吁地开口道:“墨问,你怎么来这儿了?我的头发……嗯……”
她话还没说完,墨问已经上前一步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与以往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的两只大手包着她巴掌大的脸,她怎么也逃脱不了,只得将红唇暴露出来任他采撷。
刚刚才抹了些唇红、胭脂,这会儿全给他毁了,百里婧心下一恼,张口就在墨问的唇上咬了一下,墨问脑子一清醒忙松开了她,这个吻根本不应该是墨问的……
然而,百里婧却不放过他,她圈住他的脖颈,用红唇在他苍白的双唇上摩挲,在墨问揽着她的腰闭目享受时,她却又在他的脸颊、鼻尖上分别印下一个吻,再是额头上,继而跳出两步远欣赏,笑嘻嘻道:“这样好看多了,你就这么着去参加宴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