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享受着。晚膳,墨问又吃了些汤汤水水,主食基本上没怎么用,还是不沾荤腥,慢条斯理地吃完,再专注地瞧着她的妻吃饭,好久没这样看过了,她吃饭的时候也好看,让人很有食欲,恨不得再添一碗饭。
吃完了晚膳,天色晚了,墨问对着烛火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他的妻去洗澡了。这些天她都歇在“有凤来仪”,一次也没去过偏院,也不知晚上愿不愿意与他一起睡。从前理所当然的那些事,现在都变了,让他如此不确定。
墨问索性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百里婧洗完澡,刚跨出门槛,就被墨问一把抱住了,他吻得又急又粗鲁,抱得太紧,勒得百里婧有点疼,她知道是墨问,又不能下重手。犹豫间,被墨问拦腰抱了起来,抱进他的屋子里头,一路掀开好几层纱幔,直接放在了床上。
她忘了,他就带她熟悉熟悉,他的脸皮、他的自尊什么都不要了,他就是一不要脸的混蛋,除非她将他一脚踹下床,踹得再也动不了,否则,今夜他就要和她歇在一处,绝不会让她走!
他的身子她都看光了,不知看了多少回,她的身子他也再熟悉不过,什么话都不再多说,顺着他的心为所欲为。
墨问要做什么,百里婧自然都知道,从前没有反抗过,这回她自然也不会推开他。
“婧儿……”他在她耳边喘息,唤着她的名字,却不再满足于只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取悦他,身子紧贴着她求欢,咬她的耳垂,吮吻她的后颈,发出欲求不满的声音,那模样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他若是强要,百里婧也不会不给,墨问偏要她自己开口说给他,百里婧咬紧牙关一声都不吭。墨问实在求不到,只好作罢,咬着她的锁骨发出一声低吼,一阵颤抖后抱着她不动了。
墨问不满,故意压着她不肯动,半晌又怕她恼了,从她身上翻下来,将她的身子搬过来压在他怀里,眼睛直视着上方的床幔。
百里婧平复了一下气息,开口道:“不是说背上疼么?怎么躺着睡?”
墨问低头望向她,细心起来真细心。听罢她的话,他随即翻了个身,半趴着搂着她,一阵翻覆过后,她原本湿漉漉的发都半干了,他身上一层薄汗,黏黏的。
“婧儿……”他吻她的脖子,手在她身前握着她的手,写道:“再去洗个澡,好不好?”
写完,二话不说披了件衣裳,拿丝被裹着她就抱去了浴室,浴室里壁上的灯只点了首尾两盏,有些昏暗,两个人泡在一个池子里。墨问想了好久的鸳鸯浴总算得逞,抱着她擦洗,去没出息地不敢再动手动脚,洗好了又抱着她回去,一身清爽地相拥而眠。
墨问刚合上眼,听他的妻开口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在我嫁给你之前,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不再屈居相府偏院,将你这些年的委屈和隐忍都发泄出来?”
墨问身子一僵,缓缓睁开了眼。
“我总觉得,依你的个性,不会甘心,而且,墨问,你其实也很有本事,甫一出仕便能解决朝廷的危难,荆州一趟也没叫父皇失望。”
柔情缱绻的时刻,他的妻居然能如此冷静地问他这样的问题,且透彻地分析、评价他的个性和能耐,夸他有本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可能装作没听见,也不可能草草敷衍了事。
若是答,没有。她不会信。
若是答有,他便是骗了她。
她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疑心一起,随时随地似乎都能发现他的不对劲。
墨问这个时候还要庆幸自己是个哑巴,没有她问什么,他便急于争辩什么。待他想清楚,才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写道:“想过,自入相府的那一天起便想过。娘亲惨死,我心里怨着父亲,可自己的身子偏不中用,任我有再大的抱负也无法施